她的永琮終於是平安了。
又是一年新年。
“額娘!哥哥姐姐!你們看!”永琮捏著兩根滿天星在院子裡撒歡地跑著玩。
永琮躲過了這一劫,琅嬅就要著眼防範五阿哥了。
不論弘曆如今有多不喜歡永琪,但曆史光環擺在那裡,她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永琮的路,誰敢威脅了永琮的路——
誰就死。
大年初二,眾妃早早地在長春宮請了安,三三兩兩地在長街上走著。
魏嬿婉今日心情好,便約著白蕊姬和意歡去禦花園散心,璟瑟見狀也跟著一起去了。
“禦花園的梅花開的是真好。”魏嬿婉走到一棵梅花樹下,隨手折了一株梅花。
“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璟瑟突然道:“我常聽皇祖母吟這首詩呢,不如咱們多折一點,送去給皇祖母吧。”
誰知,轉頭就遇到了如嬑和半死不活的海蘭。
幾人互相行了禮,如嬑就像沒看見魏嬿婉和白蕊姬一樣,隻和意歡說話:“如今天寒地凍地,舒嬪也要仔細自己的身子。”
體麵人意歡客氣地笑笑:“多謝嫻妃關心。”
如嬑見意歡疏離,頓時露出一個難過的表情:“你就與我如此生份嗎?”
“嫻妃娘娘言重了,臣妾與您本來就不熟識。”意歡朝後退了幾步。
白蕊姬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嫻妃娘娘一向眼高於頂,沒想到還會瞧得起嬪位的人啊。”
魏嬿婉不想過多和如嬑糾纏,笑笑打了個圓場就要走:“嫻妃娘娘寬宏大量,自然不會與我們計較。隻是這會妹妹們還要去慈寧宮請安,便不奉陪了。”
“令嬪。”如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一旁的海蘭也是一副看好戲又瞧不起魏嬿婉的表情。
“你耍心機、使手段,如何一步一步走來的,本宮都看在眼裡。”
意歡和白蕊姬一愣:這人又想乾嘛?
魏嬿婉微微一笑就打算懟回去,誰知璟瑟比她更快。
“嫻妃如何一步一步走進冷宮,滿宮都看在眼裡,有何苦衷?”璟瑟麵帶嘲諷,挑釁地看著如嬑。
如嬑被罵,海蘭如何能忍受,立即強撐著開口:“公主隨意汙蔑庶母,平時的教養都到哪裡去了?”
“來人,掌嘴。”璟瑟麵帶微笑,後頭的小宮女立即上前給了海蘭兩巴掌。
“我是中宮嫡出,大清的固倫和敬公主,皇阿瑪唯一的嫡公主。你不過一小小貴人,又什麼資格與我講話,還敢隨意指責我和我皇額娘?你的規矩又到哪裡去了?”
璟瑟高高揚起頭顱,竟然有幾分皇後的威嚴。
“嫻妃,你身為妃位,我平時看在皇阿瑪的份上才喊你一聲嫻娘娘。”收拾完海蘭,璟瑟開始收拾如嬑:
“我皇阿瑪和皇額娘一向寬仁待下,可你不僅照顧不好皇嗣,也不會關愛嬪妃,為人刻薄善妒,也配為四妃之一?也配喜歡梅花?”
如嬑被氣地臉色鐵青。
除了魏嬿婉,剩下兩人見璟瑟如此驕傲、如此咄咄逼人都不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