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嫻嬪妃要巴巴的跑去把人刺激一通,寧貴人隻怕還消沉著呢。”白蕊姬還有心情開玩笑:“皇上能見今日這一出,可得好好感謝嫻嬪。”
金玉妍笑著向皇上行禮,嘴上很是謙虛:“這是嬪妾新學的舞蹈,讓皇上見笑了。”
弘曆從沒見過金玉妍這樣,頓時心軟下來:“你身子不好,彆站著了,賜座!”
進忠一個眼神,趙福就立即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弘曆身旁。
“飄然轉璿回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琅嬅笑著看向落座的金玉妍:“寧貴人一舞,可堪此詩。”
“嬪妾多謝皇後娘娘誇讚,若非娘娘應允,嬪妾也舞不出如此舞蹈。”金玉妍聽見琅嬅誇她,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其實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獻舞的事情讓皇後知道後,皇後沒暗中磋磨她。
“這不過都是本宮的職責所在。”琅嬅微微一笑。
職、責、所、在。
四個字甩如嬑八百條街。
魏嬿婉真的對琅嬅隻有佩服,想起上輩子自己西湖獻舞後,如嬑身為繼後對自己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就更覺得娘娘真不愧是皇後,真是有氣度啊。
如嬑撇撇嘴,富察琅嬅又開始這老一套拉攏人心的手段了,要不是弘曆哥哥南巡以來圍著富察琅嬅轉悠,金玉妍又怎會想出這下作手段爭寵?
“皇上。”如嬑的臉頰顫動,很是不滿地開口:“您南巡以來,總和皇後娘娘處在一起,不能雨露均沾,隻怕會讓後宮心生怨懟。”
開始了、開始了!
琅嬅看著好笑,一宴會一次的作妖開始了!
“你閉嘴。”弘曆今日心情好,不想和如嬑多糾結:“皇後可是你可以隨意詆毀的?安安穩穩地閉嘴,朕就饒恕你的罪過。”
“皇上——”如嬑還想再說,卻被弘曆瞪了一眼,她隻好不情不願地坐回去,有了這一個小插曲太後也沒心思看了,借口風大便回去了。
弘曆瞧著太後離開,立刻把琅嬅的桌子挪到了自己旁邊。
琅嬅沒在意如嬑的無禮,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這人性格本來就有問題,再加上弘曆前十年的縱容,如今已經沒救了。
還是想看婉婉跳舞,可惜婉婉現在是妃位,獻舞太不合身份了,要不然哪有金玉妍的事情。
琅嬅有些失望地想到,隨後她笑著看向弘曆,帶了一絲安慰道:
“皇上,寧貴人一舞確實美麗動人,熱鬨過後不如咱們再看點江南溫婉風情?”
弘曆本來因著如嬑有些煩躁,一聽琅嬅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皇後還有什麼安排?”
“慶貴人學了柔情似水的江南小調,臣妾替皇上先賞了,覺得呀——皇上一定喜歡。”
琅嬅可沒忘了替陸沐萍籌謀,她自打乾隆五年封了慶貴人,一直恩寵寥寥,琅嬅替她安排了很多次都收效甚微。
這後宮中沒有恩寵就不能存活,能不能翻身就看今夜了。
好在陸沐萍確實沒讓琅嬅失望,她很有唱歌的天賦,音域又廣。
要是說金玉妍的舞讓弘曆看癡了,陸沐萍的歌就讓他聽醉了。
又高興地給陸沐萍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