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聽著,隻安安靜靜喝自己的奶茶。
笑死,他們根本就不懂,天知道他今天有多想圍著獵場奔跑大叫!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人自己有多厲害,然後再指著這幾個瞧不起他的兄弟的鼻子好好陰陽怪氣一番,他能把自己安靜地放在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
琅嬅遠遠瞧著,不用猜都知道永琮這個臭屁小孩現在肯定得意上天了。
晚上,永琮洗了個澡全身洗的香乎乎地跑去找永琀:“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永琀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小雞在打鳴呢!”
“那我也要做打鳴打的最大聲的小雞!”永琮趴在永琀懷裡笑,說完又自顧自歎氣。
永琀接過常吉手上的香膏,挖了一點出來,在手上捂暖了以後仔細給永琮擦上,溫聲道:“圍場風沙大,塗點香膏臉就不乾了.....你今天給自己掙了這麼大的臉麵,歎什麼氣啊?”
“再大一點,就不能讓哥哥抱了。”永琮不高興地撇嘴:“好難過。”
永琀聽了,心裡柔軟一片,笑著安慰他:“你再大哥哥都抱得動。”
“說好了!”永琮又高興起來,立即得寸進尺道:“那我今天要和哥哥睡!”
永琀笑著同意。
次日,昨夜太忙了,所以今日阿哥們才都有時間與自己的額娘談論這件事情。
海晏清晨起就見永琪一臉落魄地坐在帳子裡:“這是怎麼了?”
“永琮才十一歲啊。”永琪坐的端正,可臉上是一片凝重:“他才十一歲啊。”
“十一歲又怎麼了?”海晏清滿不在乎地淨手。
永琪歎氣,再不言語。
他不說,海晏清就不管,反正日子長著呢。
永瑜自不必說,逢人就誇永琀的厲害,自己厲害就算了,教出來的徒弟也厲害。從昨天吵到今天,嘰嘰喳喳鬨個沒完沒了。
給金尚宥吵得再一次手動捂嘴。
與永瑜那邊的熱鬨不同,永璟沉默著用早膳,如嬑起的早,已經用過了,她這會翹著手坐在一旁發呆。
永璟吃了一會,突然開口:“七哥這會很是得意。”
如嬑高深地笑起來,語氣中有些嫉妒:“得意好,得意容易失了分寸。”
白蕊姬起身後就陪著永珹在草原散步。
永珹見宮人侍衛跟的有些距離,就大著膽子問白蕊姬:“額娘,你支持我和永琮爭奪嗎?”
“支持啊。”白蕊姬滿不在乎地回答:“隻要你們注意分寸就好。”
永珹失笑:“自古這條路都是血雨腥風,注意分寸肯定難以得手。”
白蕊姬看著遠處的風景:“我不懂這些,我隻知道你一向喜歡永琀,永琀也喜歡你,所以你和永琮誰都不會下死手。再說了,你們如今才幾歲,你瞧你皇阿瑪的樣子,像是快死的樣子嗎?”
永珹頓時笑起來:“皇阿瑪瞧著萬萬歲。”
“就是。”白蕊姬撇嘴:“他身子倍兒棒,大有一種再活五十年都不是問題的感覺,急什麼。”
說著,她瞧見不遠處有隻小兔子,立即拉了拉永珹的袖子:“給額娘射隻兔子!”
永珹立即拉弓射箭,一擊即中。
“不錯不錯。”白蕊姬笑起來:
“你們現在就都跟這個小兔子一樣,在你們皇阿瑪麵前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鬨得狠了,誰都活不成。你們過十年再考慮這事情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