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撇撇嘴:“海晏清進宮的時候才幾歲啊,那時候也算是活潑可愛,誰知道竟遇到了這事。”
“是啊,怎麼會呢?”琅嬅漫不經心地回答:“也怪她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嘴吧。就像阿箬、像金玉妍、像容佩。”
高曦月無比認同地點頭:“對對對!”
琅嬅微微一笑,再不多言。
海晏清回宮以後便派人死死盯著長春宮的動向。
誰知一直都沒有特彆的動靜,她的大宮女大太監都沒有任何的異常,一時間,海晏清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殊不知,早在木蘭圍場的時候,常吉就去見過陳太醫了。
“你家人無恙,已經離京去了江南。”說著,常吉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陳太醫:“你爹的字,你不會不認識吧。”
陳太醫激動地渾身顫抖,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立即熱淚盈眶。
皇後娘娘大恩大德,微臣無以為報!”
“也是你自己識時務,能在娘娘因著裕貴人的事情整頓太醫院的時候棄暗投明,否則......”常吉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陳太醫心裡明白。”
陳太醫怎麼會不明白常吉的意思?跟著愉妃,就如同全家頭上懸了一把刀,榮華富貴還沒有多少;跟著皇後娘娘,就算死也能替子孫後代掙夠銀子。
更何況他背叛愉妃,愉妃肯定饒不了他,不如一條道走到黑賭一把。
陳太醫心一橫跪下來叩首:“小常公公,微臣願為皇後娘娘上刀山下火海,隻求家人平安。”
“那是自然,娘娘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人。”常吉萬年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愉妃近日不大舒服。”
陳太醫頓時明白這是皇後娘娘要考驗他的誠心,若這件事情辦的好了,那往後......
“愉妃的這個情況,說輕也輕、說重也重。”陳太醫斟酌著回答。
“她這樣嘔吐,隻怕會傷到嗓子吧。”常吉垂眸,臉上看不清神色。
陳太醫眼珠子一轉,頓時就明白了常吉的意思:“是啊,嚴重點.....還有可能......失聲。”
然後他瞧著常吉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就好好替娘娘醫治。”
說罷隨手丟給他一個小破布做的荷包,陳太醫撿起來隨手掂了掂——
皇後娘娘大氣!
最近永琀和永琮又忙了起來,臨近年下,有不少差事等著他們去做。
永璋一臉怒氣的衝進鐘粹宮,看見蘇綠筠跪在佛像前,極其不滿地坐到一旁:“成日就知道吃齋念佛,要不就是惦記你那個女兒。”
蘇綠筠歎口氣,轉頭問道:“怎麼了永璋?”
“怎麼了?皇阿瑪有什麼事情隻會想到長春宮那對兄弟,要不然就是永珹和永琪,根本就想不起我。”永璋狠狠道。
“皇上,恐怕已經快忘了我們母子了。”蘇綠筠難過地搖搖頭,一張嘴就是喪氣話:“都怪額娘沒用,既不能替你搏一個好前程,也保不住自己的女兒,都怪我沒用。”
這些話,永璋來來回回聽得耳朵都要爛掉了。
“你還惦記著你那個女兒呢,皇阿瑪下旨,給她和福隆安賜婚了!”永璋忍無可忍地站起來:“這些你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