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聲音沉沉,看著如嬑的眼神越發冰冷。
“皇上覺得,是臣妾害了阿哥,是嗎?”如嬑坐直身體,頭往前伸,一字一頓道。
弘曆將手背在身後,嘴角噙了一抹嘲諷的笑:
“不然呢?”
如嬑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垂眸不去看弘曆的眼神。
不!自己的弘曆哥哥一定不會這麼殘忍,一定是有誰哄騙他了!
“是不是令妃、是不是令妃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麼!才讓皇上如此猜忌臣妾?”
“又與令妃有什麼關係?”弘曆都讓她問懵了,他反應了一下:“你現在是又要怪婉婉了?”
“令妃當初本就是故意勾引皇上、居心不良、手段下作上位的,偏皇上被她哄得神魂顛倒。她一向不喜歡臣妾,皇上敢說令妃從來沒有在您麵前說過臣妾一個字的不好嗎?”如嬑流著淚,嘴唇高高撅起質問著弘曆:
“偏皇上喜歡她喜歡地緊,還讓她做到了妃位。”
魏嬿婉是弘曆的第二春。
如果說這麼多年和琅嬅相處下來,琅嬅已經成了弘曆心中不可褻瀆的白月光,那魏嬿婉就是弘曆的朱砂痣。
她聰明、乖巧、善良又嬌氣,弘曆喜歡她喜歡地不行,所以魏嬿婉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盛寵不衰。
即便弘曆知道如嬑一直不喜歡魏嬿婉,卻也不能容忍她隨意的汙蔑,而且如嬑怎麼能和婉婉相提並論:
“當然沒有,婉婉心地純善,從來沒有說過任何一個人的不好。”
“而且朕就是寵愛婉婉怎麼了?朕就是讓她當朕的妃子怎麼了?實話告訴你,婉婉懷永琰的時候朕就想封她為貴妃了,不過是被一樁又一樁的事情牽絆住了。”
如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貴妃?”
“皇上已經被皇後和令妃牽絆住了心腸,自然瞧不見她們的不好!”
她語氣堅定,就好像琅嬅和魏嬿婉是什麼禍國妖妃一樣。
弘曆冷眼瞧著,如嬑的種種反應,見她真的毫無悔改之意,心裡失望不已:
“要不是皇後,你這會都已經在裕陵了。你不僅不感念她的善良和仁慈,還不斷汙蔑隨意攀咬與她交好的令妃。如嬑,你真的太讓朕失望了。”
“既然你今日提起了令妃,朕就如你所願,進忠!”
進忠聽見動靜急忙進來恭敬地打了個千:“皇上。”
“傳朕旨意,爾令妃魏氏,素嫻女誡、早侍掖庭;勤慎居心、柔嘉著範;欽承聖母、供內職以無違;敬佐中宮、稟徽音而有恪;命大學士傅恒為正使,協辦大學士劉統勳為副使,持節冊封令妃魏氏為貴妃。”
“嗻。”
進忠嘴上答得利索,眼睛疑惑地看向如嬑。
嫻妃又怎麼把皇上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