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嬑頓時變了臉色:“什麼意思?”
“皇上說,他今日來就是為了看看小阿哥,你好好休息便是了。”進忠笑眯眯地,眼神深處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皇上怎麼能這樣呢?”容佩瞪大雙眼叫起來。
如嬑隻覺得受到了天大的羞辱,隻是她自詡為弘曆哥哥的正妻,要端好一副大度體貼的樣子:“本宮知道了,多謝進忠公公。”
“您言重了,那奴才先去回話了。”進忠微微一笑,便退了出去。
剛出門,就聽見裡頭有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他冷笑一聲,人淡如菊的嫻妃終於裝不住了?
進忠一轉頭,就看見了麵色慘白,消瘦不已的李玉:“師傅,您這是怎麼了?”
李玉聽見進忠的聲音,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恨意:“賤人,你和常歡聯手,到底想乾什麼!”
“呦,您這是哪的話啊。”進忠臉上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我想乾什麼,就得看師兄要怎麼做了。我也不知道師兄和您到底有什麼恩怨啊。”
“他算個你狗屁的師兄!”李玉尖叫起來:“我什麼時候認他為徒弟了!”
下一秒,趙喜就將李玉踹倒在地,回到進忠身邊。
“師傅,十六阿哥身子骨不好,您這樣叫,萬一把十六阿哥嚇出個好歹,你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徒弟和您徒孫,都是為了您好啊。”進忠語氣無比誠懇,轉頭假意斥道:
“你個棒槌,我讓你提醒你師爺,你怎麼不小心把師爺弄倒了?”
趙喜立即請罪:“都是徒弟的錯,可是徒弟勁兒大,師傅您是知道的呀!徒弟真不是故意的。”
進忠居高臨下地抱著拂塵,笑眯眯道:“沒事,你師爺心、胸、寬、闊,是不會怪你的。”
說罷,他稍稍彎腰,低聲道:
“那高公公,是康熙末年的內務府總管太監,年紀雖然大了些,但勝在還有些積蓄,乾兒子乾孫子不少。您有些姿色,跟了他,也是福氣不是嗎?”
“徒弟還有活,就不陪著師傅敘話了。”
他直起身子,看著李玉氣到發抖的身體,冷笑一聲招呼道:“走吧小喜子,皇上就快到了。”
“是。”
暖閣。
弘曆站的遠遠地聽江與斌彙報。
“皇上,十六阿哥細細養著,身體比之前健康了不少,隻要繼續下去,性命無憂啊。”
“嗯,還有彆的嗎?”弘曆點點頭,背著手問道。
江與斌歎了口氣:“十六阿哥到底是早產,微臣發現,十六阿哥在智計上,可能略有欠缺。”
“嗯嗯,還有呢?”弘曆麵無表情地問道。
給江與斌整不會了。
這個癲公不生氣?
罷了,不生氣自己應該高興才是。
於是他繼續道:“呃,沒有了。”
“嗯。”弘曆直接轉身離開,並留下一句:“以後沒有大事,就不必稟報了。”
“是。”江與斌恭送。
他明白弘曆的意思。
以後除非十六阿哥要死了,否則就不要去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