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見寒香見抽出匕首就衝著弘曆而去立即將她攔下,就要抽刀。
“彆傷她。”弘曆麵帶微笑坐在上首,聲音更是溫和:“香見公主舞地入神,不知道禦前三尺不能見兵刃。”
寒香見見自己刺殺失敗,落下盈盈淚珠:“寒企,對不起。我活著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靈魂會與你相聚。”
永琮聽了這話躲在永琀後頭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寒香見說罷,就抽出侍衛腰間的短刃,舉刀做出要自儘的樣子。
“攔住她。”弘曆有些好笑地看著寒香見的動作,神態沉穩。
上頭的三個主子誰都瞧出來寒香見不過做做樣子。
太後年紀大了本不想管這些事,但見寒香見一把刀一把刀地掏,還是沒忍住:“禦前不是能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弘曆揮揮手,進忠就遞上一個小木盒。弘曆將木盒中的東西取出來:“寒企,你原在寒部的未婚夫婿,為了追隨你,死在了雪山上。”
寒香見淚眼朦朧地盯著弘曆手中的香囊,那是她繡給寒企的定情信物。
“若不是被逼迫來你大清,寒企又怎會死!”她悲傷地喊起來:“就算寒企身亡,我也永遠是寒企的未亡人!”
永琮聽到這裡又湊到永琀耳邊嘀嘀咕咕:“你看你看,她連寒企是我殺的都不敢說。”永琀拿了個點心順手塞永琮嘴裡。
高曦月越聽越無語,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你父親送你進京,是為了表達和睦之意。你這樣不情不願,是想讓寒部再起戰火嗎?”
“皇貴妃所言極是。”弘曆站起身,走到寒香見麵前:“但是,朕可以饒恕你的罪過。”
說罷就將香囊扔在寒香見麵前。
太後聽見這句話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琅嬅看著好笑。
估計嬛嬛是第一次看見弘曆為了美色,把自己的命都扔一邊了。可能滿腦子都想著:你真的瘋了?
琅嬅已經習慣。
“不過。”弘曆根本不在乎眾人心裡想的是什麼,繼續自顧自道:“你得安心進宮。”
寒香見低下頭去,臉上雖然還是倔強的神色,卻已不像剛剛那樣剛烈。
“皇後以為如何?”弘曆轉頭去看琅嬅。
琅嬅自然是不會拒絕:“之前寒部送畫像進京,皇上就問過臣妾了。臣妾與皇上一體同心,當日就下旨將承乾宮後殿收拾出來,一切按寒部風格布置,想來香見公主也會住的習慣。”
“皇後賢德,是大清的福氣。”弘曆心中更是高興。
“皇上,承乾宮意為順應乾坤,非身份高貴的人住不得,您還是三思為好。”如嬑啞著嗓子開口,很不滿富察琅嬅一昧討好弘曆哥哥,而不顧他清譽的做法。
“那你讓她住哪?要不要你來給朕出主意啊?”弘曆瞪了過去,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如嬑一聽弘曆哥哥反駁自己,頓時憤怒不已:“寒氏......”
她剛說了兩個字,就想起弘曆哥哥最近為著國事都睡不好,她心疼不已,便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緩了聲音:“寒氏剛剛禦前尋死,眼下季刻入宮,隻怕她心性未馴。”
“後宮之事,自有皇後一人全權做主,你是要越過皇後去嗎?嫻嬪。”弘曆彆過臉,不想再看如嬑那讓他生氣的嘴臉。
“承乾宮已有主位娘娘,還有瑞貴人住著。又不是閒置多年無人居住,嫻嬪怎麼這樣著急,可是嫉妒了?”富察閔琇看過去,聲音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