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皇後不說朕差點忘了。”弘曆一拍腦袋有些急切道:“你們都回去吧,進保——伺候朕更衣。”
說罷就急急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琅嬅道:“朕晚些時候讓春和去長春宮給你請安。”
然後就迫不及待走了。
傅恒腦還是打敗了戀愛腦。
好樣的傅恒。
琅嬅笑著恭送弘曆。
如嬑失魂落魄地走在宮道上,心底是一片狼藉。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冷宮處。
淩雲徹瞧見她,立即默不作聲地跟在如嬑背後。
忽的,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容佩立即為如嬑撐傘,可惜那傘隻是一把平平無奇的油紙傘,並不能遮擋太多,如嬑身上還是有不少被淋濕的地方。
她悲痛地抬起頭——
蒼天,你也在為我逝去的愛情悲哭嗎?
想著想著,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而下。
淩雲徹看的心疼,這個好姑娘又受到了什麼樣的磋磨啊!
一直到景陽宮,如嬑好像才看見了淩雲徹一樣:“淩雲徹——”她嗓子沙啞,語氣中滿是依賴。
“娘娘,微臣一直都在。”淩雲徹言辭切切,讓如嬑心中頓時大感安慰。還好,這個陪自己度過了三年困苦的男人還在,他還沒有離開。
如嬑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絲微笑,轉身進了殿內。
淩雲徹依依不舍地目送如嬑離開,這才不情不願地回了冷宮。
當夜,弘曆就喜滋滋美滋滋地在寶月樓寵幸了寒香見。
次日,寒香見就被早起的弘曆打包送去長春宮請安。
眾人見到她還有些震驚。
“但凡不是選秀的新人,頭日承寵過後都要先來長春宮伺候皇後娘娘起身,和貴人不知道嗎?”誠嬪鈕祜祿蘭馥嬌滴滴地開口為難。
白蕊姬和陳婉茵對視一眼。
這個“規矩”還是因她而起的,想當年她做了嬪妃之後,就是早早來長春宮伺候娘娘梳洗,雖然娘娘隻是讓她坐在旁邊吃點心.......
但是後來的新人好像都把這個當做宮規了。
“娘娘也不曾將此事定為什麼規矩,誠嬪這話說得,好像娘娘欺負了人一樣。”豫妃厄音珠陰陽怪氣地開口,得到鈕祜祿蘭馥的怒瞪。
她冷笑一聲:“就算娘娘心善,不曾言明,身為嬪妃理應以娘娘為尊,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本宮忘了,豫妃娘娘是蒙古出身,自然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沒規矩?我的規矩可是當年學的最好的了,你懂什麼?”厄音珠是個一點就炸的性子,直接懟了回去。
高曦月很不滿這兩個人在長春宮大呼小叫:“都鬨什麼呢?吵什麼吵?這是長春宮,不是你們耍脾氣的地方。”
見高曦月生氣了,兩個人才乖乖閉嘴。
琅嬅來到殿內,就見寒香見麵無表情地站在正中間。
杜仲立即上前:“和貴人,請您移步。”
寒香見這才往旁邊挪了一步。
“和貴人宮規學的不好,請皇上找兩個嬤嬤教一教吧。”琅嬅瞥了一眼,笑著坐到上首:“給和貴人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