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上次來縣裡已經被惦記上,安錦雲這才決定跟著胡說去回春堂。
而胡說此刻卻覺得心裡特彆不是滋味,一開始他說是主子有請,安世子還是一臉的防備,結果他一說他和他爹的關係,這安世子立刻就決定和自己同去了。
回春堂裡,胡大夫站在紫衣男子下首,心裡委屈,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解釋。
就在胡大夫有口難言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胡說的聲音,“主子,屬下將世子請來了。”
一聽到門外的聲音,胡大夫第一次覺得他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居然這麼孝順,知道他爹在主子的氣勢下就要頂不住了,這就立刻出現了。
“下去!”
紫衣男子一開口,胡大夫立刻如釋重負的離開屋子,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正往裡走的安錦雲,胡大夫立刻恭敬道:“胡來見過世子。”
安錦雲原本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胡說的名字,此刻聽到胡大夫的名字,越發的覺得胡大夫一家真的很……奇特!
兒子叫胡說,爹叫胡來!
“胡大夫有禮。”
安錦雲堅持不肯授胡大夫的禮,胡大夫又怕安錦雲再不進去自家主子會生氣,隻能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讚許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胡說被他爹看的心裡發毛,他爹不會又要他學醫吧?
安錦雲進了內堂,一眼就看到了曾經在回春堂看到過的紫衣男子,安錦雲知道,這人就是之前連續給自己寫了兩封信的人。
“安錦雲!”紫衣男子看了安錦雲一眼,一開口就是直接稱呼安錦雲的名字。
安錦雲並未被紫衣男子的氣勢嚇住,冷靜的回道:“是我。”
從回春堂出來,安錦雲和胡大夫約好了明日一大早就去客棧為林顏娘診脈,並且胡大夫還詢問了安錦雲,以後每隔十天,他能否去碗口村為林顏娘診脈一次。
“世子,我家主子的意思您也看到了,這以後?”
安錦雲現在知道了紫衣男子的真實身份,自然是對他放心,他手底下的胡大夫,醫術又高明,他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是最好不過,隻是如此一來,胡大夫就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碗口村雖然偏僻些,但是偶爾也能獵到新鮮獵物,胡大夫到時可以嘗嘗。”
“這個好,到時老夫定要嘗嘗。”
胡大夫擺著手,被安錦雲這麼客氣的對待,說到自己的另一大愛好,笑的胡子一抖一抖,胡說看著這家爹這麼沒出息的樣子,不屑的冷哼一聲。
不過隻要他爹不要他跟著他學醫,他就當沒有看見就好。
“胡說。”
胡說正在院子裡發呆,一聽院子裡紫衣男子的聲音,立刻蹭的一下躥到了屋子裡。
胡說進了屋子裡後筆直的站在紫衣男子的下首,等著男子下達命令。
“你很好。”
紫衣男子不過三個字的評價,胡說立刻美的心裡樂開了花,主子誇他好了,說完後,紫衣男子就沉默的看著胡說,仿佛有著很艱難的重任要交給胡說來辦。
可是胡說越等心裡越沒底,為何主子看著自己的眼神,總讓他心裡發毛?
“胡說。”
“是,屬下在。”
紫衣男子雖然有些猶豫,可是考慮了一番,他還是開口道:“你從今日起就留在清河縣,負責保護安世子一家。”
胡說沒有想到自家主子猶豫不決的事情居然是這個,原本立刻想開口的胡說一想到留在清河縣就意味著經常能見到他爹後,臉色有些不好。
紫衣男子對胡來父子之間的矛盾自然是知道的,一看胡說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心底為何不情願。
“安世子的夫人就快生了,如此,你可明白了?”
紫衣男子不是個會解釋的人,他下的命令,彆人隻有聽從的份,可是胡說不同,胡家三代人都為他所用,對他忠心耿耿,他也就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胡說雖然心底不情願留下來,經常麵對他爹,可是多年聽從主子的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最後,儘管胡說不願意,可是他還是被留了下來。
胡來知道兒子被留了下來,喜的晚上特地去打了二兩酒,紫衣男子如上次來的一樣,很快就離開了。
不過他在離開之前留下話,他很快就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