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朱安寧的孩子越來越多。
腦瓜子嗡嗡的是不可避免的。
朱安寧想走都走不動道。
他也不可能說動手去打孩子,畢竟他還是有基本的道德觀的……而且說真的他還不一定打得過這麼多人……
遠處的農夫們,看見被圍著的朱安寧,也是哭笑不得。
他們知道朱安寧心善,不會對孩子們怎麼樣,他們哭笑不得的是,那群孩子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臟,就直接往朱安寧那邊擠過去。
終於是有人先看不下去。
“你們這群狗娃兒!弄臟朱爺衣服了啊,一邊玩去一邊玩去,彆礙著朱爺乾正事,聽見沒有?!”
一名農夫,抄起田間的一根棍子就走了上來。
看樣子是想幫朱安寧解圍,方式也是最為簡單粗暴的棍棒教育,這招上下五千年,那是橫亙時空,屢試不爽……
結果那群孩子,看見棍棒和氣勢洶洶的農夫,散是散開了,嘴巴卻也是不乾不淨地在那罵著街。
用語之粗鄙!
呃,其實朱安寧就沒怎麼聽懂。
因為他們語速太快了。
隻是,即便聽不懂,他也能從那農夫的臉色看出端倪來。
提著木棍的人,臉很快就漲成了豬肝色。
臉上憤怒的表情不似作假,青筋暴起的樣子,讓朱安寧有點擔心他的血壓。
跑,那農夫是跑不過那群娃的,隻能邊跑邊罵,最後隻能是把那木棍當做是暗器,飛了出去。
結果自然是沒能砸到任何一個小孩,卻差點扔到邊上的另外一個農夫。
而後,免不了又是一陣粗言穢語。
讓朱安寧是看著一陣腦殼疼。
田野上的鬨騰,本就是個小插曲。
卻也讓朱安寧想到了一件事情……能不能搞個鄉學啊……
這群娃天天在田間野,也是讓人頭疼啊。
不過這明朝的鄉學好像不是全民入學……
呃,真是頭大。
不管怎樣,總算脫身的朱安寧趕緊走快了兩步,往剛才老柳指的西邊荒地走去。
田間小道路也不算好走,花了些時間,朱安寧才在雜草叢生的荒地邊上看到了戚祥。
這所謂的西邊荒地,都快靠到了鄉道那個T字型路口邊上了。
而朱安寧,意外地看見了一個奇怪的建築,戚祥正在那和門口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啊?這屋子什麼時候建起來的?”
朱安寧是真的一臉懵逼。
前幾日他還走過這條路進過城。
怎麼一下就起了這屋子啊。
不過即便是懵逼,他也沒有停下腳步,索性直接走出了田埂,去到了鄉道上。
他遠遠就跟戚祥打了個招呼。
“戚祥叔。”
而戚祥,也是早就看到了朱安寧。
於是他連忙中斷了和眼前人的聊天。
迎了過去。
“朱爺,你找我有事?”
“嗯,咱這田要插秧了啊,水渠得挖一些出來了,不然到時灌溉麻煩。”
“哎呀,是這事啊,前些日子周爺和我提過了,忙忘了,到時我組織些人手去弄就行,不是什麼大水渠,很快就能挖好的,恰好我們就在河邊。”
“不需要我出麵?”
“這種小事哪用勞煩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