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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你當真這麼認為?”

“當真!”

朱棣狠狠地點了點頭。

朱哥唯一需要被質疑的,隻有雞蛋麵!

這是朱棣的想法。

朱標看著膚色黑了不少的四弟,也是點了點頭。

他不由得看向了躺在那裡,還在和其餘人聊著天的朱安寧。

朱標突然有點期待,朱安寧的鄉學,會辦成什麼樣。

教四書五經不算什麼新鮮事,但是在學堂裡教實乾的事務,那才是有意思。

他忽然就想通了朱安寧的想法。

這永樂莊裡的孩童,都是災民之後,哪來的閒工夫和心思去學什麼四書五經。

而且讀書的門檻本來就高,這對佃戶來說,是相當不值當的。

朱安寧另辟蹊徑的鄉學思路,那才是對佃戶們最有幫助的。

不說朱棣描述的那些深奧內容,就是簡單講解之前到過自己手裡的農事書籍,想必都是大有裨益。

他第一次想通了,糧食的產量,似乎和農民的耕種能力,也是有關係的啊!

這些原本他們統治者覺得無關緊要的小事,在朱安寧這裡,卻被專門提了出來,讓未來的農民去學習。

真是有意思。

朱標當即就決定要繼續留在這裡,待到下午朱安寧空閒下來,自己再和他好好聊多點東西。

早上雖然有聊,但是兩人都暈乎乎的,總之就是意猶未儘!

不多時,歇息得差不多的幾人,如朱標所料,又出了院門,下了田。

渠挖好了,現在在引水漫灌,他們還需要幫這群沒有種過水稻的農夫們看場子。

於是院中很快又剩下了朱標和朱安寧兩人。

朱安寧也是有些意外,這伍文還在這裡,不用上班的?

東宮那邊待遇這麼好?要不自己也去混個俸祿吧……

“安寧小弟,我聽聞你要辦學,有點好奇。”朱標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點名主題。

“哎,就是讓鄉裡的那群孩子們不要天天野來野去,尋個地方讓他們學點東西而已,不是什麼正經的那種要考功名的學堂,我也沒這能力……”

朱安寧怕朱標誤會,那是連連擺手,解釋了起來。

“剛才也聽四弟說了,他說你們準備教孩子們學農,這農……真就這麼深奧?”

朱標把凳子拉近到了朱安寧的身旁,問道。

“農怎麼就不深奧了,從最初的五穀野種馴化,到現在我們準備推廣新糧,絕對不比四書五經簡單,隻不過曆朝曆代,都隻重視今年總共收了多少糧,明年我又要征多少……又有多少個皇帝,會去關心下一個佃戶一年能種出多少糧呢?”

朱安寧歎了口氣,說道。

這種視角,是朱標相對欠缺的。

作為帝國的統治者接班人,被培養至今。

他已經習慣了宏大敘事。

人口,是數字。

糧食,是數字。

……

隻見朱安寧猶豫了片刻,還是站了起來,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和朱標一起走到了院外。

牆的那邊就是河流。

<

br>????而河流的另一頭,就是朱安寧的地了。

農夫們都在乾著自己的活。

那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朱安寧沒有等朱標開口,而是徑直繼續說了下去。

“糧食,太重要了,真的太重要了,正是因為糧食如此重要,在我心中,它遠比四書五經要深奧……但是世間的讀書人們,卻又偏偏輕賤這重要的學問,隻奉孔孟程朱的文章,為至聖之學。”

朱安寧沒有和朱棣他們說過這些大道理。

甚至都沒和朱元璋說過。

因為他覺得說了也沒用。

今天他願意走到了院外,抒發那麼一大堆東西。

是因為……他知道這伍文,是太子身邊的人。

說不定……他能夠給朱標太子提些意見呢,改變不了,改觀一下,還是有機會的吧。

本著這種想法,他才會在這裡滔滔不絕。

“這說法也倒是新奇,難道安寧小弟你認為進學應該要考農?”

朱標知道朱安寧想表達什麼,隻是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倒也是偏激了,你讓那些讀書人真的學農啊,說不定第二天我們就能被他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這些讀書人牙尖嘴利,不好惹不好惹……”朱安寧是笑著搖了搖頭,否定了朱標的說法,他繼續說了下去:“我隻是想說,其實農,也是可以教的,教給真正應當學的人,他們學會了學好了學紮實了,未來耕種起來更加得心應手,那他們能收獲更多,國家能收稅更多,於國於民,皆是有利。”

這個說法,其實很有道理。

朱標是認可的。

隻是他依舊是皺起了眉頭。

世人皆說朱標太子儒雅,其實他也是繼承了朱元璋的脾氣的。

他皺眉的原因是。

看不透朱安寧。

他看不透朱安寧究竟想要什麼。

一個年輕人,貪財,也就那樣,做官,他不願,結果聊起國家大事,他卻又能站到比肩自己的位置上,和自己侃侃而談。

這非常不對勁。

如果……

如果他真的起了不好的心思,以他的見地和談吐,會不會瞬間就能拉起一票人……呢?……

“你是覺得皇帝寡恩,不會恩濟百姓?”朱標不露聲色地,開始提問:“當今的洪武帝,可是農民出身,他應該還做得不錯吧。”

“洪武帝?他算是不錯了,但是他也不會去想,能不能尋個辦法,讓單個佃戶,種出更多糧食這種事情……對於皇帝而言,百姓的數量起來了,糧的總數自然就能起來。”

“這樣有什麼問題呢。”

“問題可大了,國家富裕了,但是百姓們的生活一點都沒變。”

“所以你才想從永樂莊開始,想辦法讓農戶們的耕種方法變得更精細?”

“正是這個道理。”

“你這麼為佃戶們著想,是有什麼圖謀麼?”朱標的語氣,又加重了一些。

而朱安寧,則完全沒有聽出這些言外之意。

朱標也是繼續說了下去,微笑著。

“安寧小弟,你不會,是,想要謀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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