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終於到了,踏馬的,這苗都才剛種下去,就這樣一個破莊子,那些賤民們還天天念叨。”藍狩長呼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那些才剛剛插秧結束的水田,很是不屑。
這確實也是朱安寧他們沒有趕上趟,這基本就是播種的季尾了,他們才搞定水渠和育秧一類的事情。
也就是這兩天才勉強把苗給分到田裡,自然也就沒有隔壁那些村子長勢那麼好看。
而藍梁管田地的日子,要比這藍狩和藍奔要長得多。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莊子與彆地的不同。
這四通八達的渠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靠河邊,還需要挖這麼寬的渠麼?
隨便挖點溝能漫灌到田就夠了吧!
他看著這些渠,多少是有些震撼的。
雖然不是什麼很難的大工程,但是哪有村子會這樣搞,地主們肯定不會花錢挖,佃農們通常就是管好自己一畝三分地就行,也不想挖。
這……
而且看那些農夫們乾活的樣子,那叫一個賣力。
比起自己管的田裡那些,要賣力得多。
看精氣神就能看出不同。
他又突然想到了,這些田地,是十收一的……
怪不得那麼賣力……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田
裡的糧大部分餘下來的,都是自己的,那自己也會哼哧哼哧乾吧。
藍梁沒有管那藍狩和藍奔,徑直就走下了田間。
他還看到了那些農夫正在撒不知道什麼東西。
這是肥?
不對,農家肥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作為經驗豐富的管事,他還是懂點耕作之法的。
而在藍梁下去的時候。
另外兩人則是沒有任何動作。
“熱死老子了。”胖子藍狩在那給自己扇著風,嘴裡也是不乾不淨:“他媽的那個腦殘病地主在哪裡,不是還要我們走進去找吧,還在城裡就好了,叫個轎子哪會這麼難受。”
“媽的,這麼熱的天,那腦殘病朱安寧也至於大白天跑外麵來閒逛吧,嗯?藍梁呢?讓他帶路唄。”
兩人在那說著話,卻沒發現灌木叢下的陰涼處,幾個孩子正在那玩耍。
帶頭的是柳文還有另外一個更大些的孩子。
“修道,你聽見沒?那兩王八蛋在罵咱們朱爺。”
幾人貓在那裡,聽著藍狩和藍奔在那滿嘴噴糞,那自然是極其惱火的。
在柳文他們心中,朱爺就是天,給了他們吃,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還會給他們講好聽的話本!
這忍不了!
柳文正欲繼續說些什麼。
卻發現……那胡修道,已經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