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吃什麼?”
“醬油撈飯!”
“雞蛋都沒了?!”
“自己攤!”
“呃……”
“呃你個屁,居然出賣你朱哥我!有意見自己做!”
“這哪是出賣……”
朱安寧和朱棣吵吵了兩句。
而在一旁哼哧哼哧給實驗田抓蟲的李景隆,卻突然被朱棣Q了一下。
“三江!你來做飯!”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背後。
“啊?”
李九江同學一臉無辜,手裡還拿著一條大青蟲。
“我做飯?四哥你之前不是說吃豬食都不吃我做的麼……”
“囉嗦!那你想吃阿廌做的還是阿畾做的嘛!”
“我做我做……”兩人,同時想起了那連豬食都不如的,流質的、姑且還能算得上是食物的,不明東西……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而朱安寧現在哪顧得上他們,他說完話,就鑽進了車裡。
一臉黑地畫出了改良型高爐的圖解,網絡圖片版的那種……
他也沒有多少手段可以去對比是否正確。
唯一能用的就是天工開物……
大差不差就行……了吧……
然後,他開始了擺爛時間。
因為接下來的問題,他基本難以入手。
比如他知道耐火磚需要的是高嶺土……他這個天坑生態工程好歹是學過土壤的,也知道這東西就在景德鎮,隨便挖。
但是具體怎麼燒製……
嗬嗬,用火燒就行了?他也不懂啊……
然後爐溫需要煤炭才能提到1600度……哪裡的煤炭合適,總不能隨便挖點煤就上吧。
要是含硫量太高,沒開兩槍就崩了。
那自己的命估計也要崩……
奶奶的,千算萬算,本來不打算和朱八八扯上關係的。
怎麼突然就來事了呢。
朱安寧現在有點想下車和那伍燕皇城pk。
但是想了想之前打架那伍燕的表現,自己被原地打飛三周半應該是沒問題,想來還是不要挑戰人體極限……
這股鬱悶的氣息,就隻能這樣憋在了心裡。
而和朱安寧一樣憋了一肚子火的還有工部侍郎趙集,他一大早就聽聞了自己手下一大批工匠被抽調到了永樂莊,完了剛想去問問什麼情況。
就被太子叫到了宮中。
他年不過四十,正是最有乾勁的時候。
他惱火的原因很簡單,這批工匠,未來是要抽調到去修水利的啊!
前段時間上位丟了幾張驚為天人的水利相關給他。
他們工部研究了好些時間,最後的結論是,寫這文章的人極為了解自己工部,簡直就像是什麼前工部大員……不……說不定是更厲害的角色,總之著者思路極其超前。
再配上那些詳儘的圖紙……簡直就如同天上降神仙……自己按圖辦事就對了。
對於這等神仙,他們工部自然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結果暗搓搓打聽了一大輪,也沒能發現究竟是誰所著,最後也隻能作罷。
而按圖紙辦事修水利,很快就被他們提上日程,沒辦法,他們工部兼管農事,這幾年因為乾旱,土地大規模歉收,自己的腦袋也跟著那糧食產量有點不太穩當的感覺。
整個工部目前最上下一心的事情,就是趕緊把水利給弄好來。
救一救那些農民,也救一救自己……
結果,他好不容易湊了一撥人,正準備開拔。
睡了一覺,人全部調走了。
沒有氣血攻心直接背過氣去,也是虧得他還不算年紀大……
而後他剛穿好官服,就得到了第二個消息。
他虞衡清吏司下屬管窯冶的得力乾將……也被抽走了……那是造火槍的人啊……
所以,現在站在朱標麵前的是。
血壓高達168Hgmm,多巴胺腎上腺素甲狀腺激素拉滿的趙集。
要不是打太子要掉腦袋,他現在已經上去就是邦邦兩拳了。
朱標是看出了趙集的狀態,也是有些不忍……
畢竟水利和窯冶一事,是一直他在跟進的,知道戶部的人最近有多難頂。
“趙大人,你先坐……”
“太子殿下,臣暫時坐不下去。”
趙集的臉,黑得跟塊煤似的。
就犟著脖子站在那裡。
朱標是知道必須要解釋下的了,這趙集還算是他比較信任的官員,是上次恩科上來的,他也見過。
不同於一般的浙東派和淮西派,他是難得的北人,性子雖直,但是卻是難得的沒什麼裙帶關係。
所以朱標和朱元璋一直都會讓他處理工部裡比較機要的事務。
“趙大人,不願坐我就與你一同站著說吧。”朱標笑了笑,沒有再勉強他。
<b
r>????卻也是同時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旁。
朱標的這副樣子終於是讓腦血壓過高的趙集清醒了些……
“太子殿下……”他喚了聲。
然後朱標卻做了個下壓的手勢,示意他聽自己說。
“趙大人,你在工部一直都是負責虞衡清吏司下的火器局,對吧。”
“多得陛下和殿下賞識,臣自從進入工部以來,確實一直負責的是火器一事……”
其實趙集回答的多少有點莫名其妙。
這差不多是朝廷裡都知道的事情,何必又強調一遍呢?
當然他的迷糊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能在老朱手下乾得久,且不是淮西出身的,察言觀色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趙集想了想早上調動的人手,立馬就有了些想法。
“殿下,莫非是咱們要提高火器的產量了?這事可急不得啊……須知道……”他立馬又急了起來,他掌管火器那麼些年,一直穩紮穩打,就是想讓火器的質量高一些,一個熟練的工匠,一年搓出來的槍管可是有限的,一旦急了,火器的使用壽命就會大打折扣,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一看趙集又急了,朱標也是有點無奈了,他隻好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想把話題導回正軌。
“趙大人,不要急不要急……我們沒有說要提高火器的產量,隻是有人提出了一些新火器的設想,我們抽調些人過去,想看看是否能造出這新式火器。”
“新式火器?”趙集一聽這說法,倒是沒有再急急急了。
他隻是有點想笑。
什麼新式火器。
他都對著那群工匠多少年了。
天天看他們鑄槍管,火器還能玩出什麼花來呢?
難道不是保證火器的穩定性,才是最重要的麼?
見趙集沒有繼續說話,朱標也就繼續說了下去。
“造火器,涉及到方方麵麵,而虞衡清吏司裡最熟悉整個流程的就是趙大人您了……”朱標看了看趙集,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和父皇,都希望你也能和匠人們一起,幫忙把這個新式火器造出來。當然了,提出新式火器的那個人,也已經在那邊了。”
這提出想法的人也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