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累。
不管是地方一把手,還是吏部提刑按察使司的人,亦或是後麵的朱家父子,都是累的夠嗆。
唯一亢奮些的便是錦衣衛了……
大權在握的感覺真好……
對於安然的話語,宋濂也是深以為然,在這種牽連如此多人的大案中,最後卻沒有大開殺戒,已經算是極好。
且後續的震懾作用,是真的強。
雖然杜絕是無法完全杜絕,但是也比先前元末,明最初那段時間要好上很多。
兩人都是官場老人,雖然本身是相對清廉的人,但是自己沒搞過多少錢,還沒看過手下的人搞錢?
隻能說是睜眼閉眼罷了。
所以說,兩人對於這新政,那是情緒相當複雜。
“陛下仁慈……”
“陛下仁慈……”
兩人隻能是又歎了口氣。
安然也是緩緩再次開口道:“對了景濂,我才從地方回來,你好歹在應天府也呆了一兩個月,那詹事府少詹事朱安寧,你是否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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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安然今天過來的目的之一。
要說這些信息能不能問下麵的人……
還真不能……
他是接劉伯溫位置的。
下麵的人他不熟。
其次是,若是隨便問起其他官員。
那些禦史們會怎麼想?
老大是提醒我要彈劾還是要誇?
這會平白多上許多麻煩。
還是直接找京中的退休老官最合適。
宋濂就是這個合適的人選了。
而且另外一個層麵是。
安然現在是文官首,過來拜訪京中大儒,這怎麼也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朱安寧?”
很明顯,宋濂是愣在了那裡。
安然來找他他不意外,畢竟自己作為太子的“五經”師,任何文官來找他都是有理由有說法的。
但是安然這樣的一品大員……跑來找他嘮嗑了幾句後……開口問的是朱安寧。
這便是讓宋濂表情古怪了起來。
而這表情……安然是曾經看過的。
在宮裡……
當時李文忠等人就是這個表情……
“看來景濂兄是認識的啊。”
宋濂看了一眼眼前的安然,然後突然也是想到了他可是禦史大夫……
那是趕忙開口。
“資善,莫不是禦史台的禦史們又想糾察他的過失了?”
宋濂的說法相當準確。
彈劾是相當重的說法,所以之前那些所謂彈劾朱安寧的說法,更多就是糾察的性質罷了。
“又?”安然是敏銳地抓住了關鍵字,然後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感情這朱安寧,好像經常被糾察啊……
“呃……這朱大人,行事有些孟浪……確實最近被糾察了好幾次,前些日子還被罰了禁足和一年俸祿。”
“還有此事?!我剛回朝中,確實不知此事……”
“那……是這朱少詹事德行有失?”
“倒也不是,這朱少詹事,不知師承是誰,講話不像個讀書人,但是文章卻又極有深意,隻是每次都喜歡署名他人罷了。”
宋濂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
“且這朱少詹事,似乎更熱衷雜學……農事,工學,他似乎更為精通……連趙集趙大人都折服那種,對了,資善你先前也是工部尚書啊。”
“確實……趙集都佩服他?不能吧……”安然是一陣愕然。
作為曾經趙集的上官,他還是了解自己下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