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寧屯像模像樣啊。”
“五皇子、李千戶和劉千戶功不可沒……江寧屯也是上下一心……啊……”朱安寧一邊在那歎氣,一邊誇著朱橚李景隆劉廌劉畾幾人。
“你也幫了不少吧。”
“一點點一點點……哎喲……”
幾人正站在永樂莊和江寧屯的邊界上。
“朱大人,真的不用我幫忙?”徐達站在那裡,是想笑又覺得不太好。
湯和也是如此。
畢竟朱安寧一副半死不活樣子挑著那堆米糧青菜的樣子,實在是好笑。
“你可挑好咯,這是你佃戶送的,撒了我朱皇帝可沒有餘糧給你,畢竟我聽讒言了嘛。”
老朱在那裡是嘿嘿一笑,多少有點惡趣味的樣子。
安然在一邊也是忍俊不禁。
於是,隻有朱安寧受苦的世界,達成了。
大概是那些高高的草遮擋的緣故,遠處的幾個詹事府的人,是看得不太清楚。
“朱大人是麼?”
已經快要黑成一塊碳的燕曉柳拍了拍旁邊的邢浦竇。
兩人正在那勞作。
官袍什麼的早就換成了寬鬆的衣服,手中的農具也是揮舞得熟練。
和他們一般的詹事府眾人,在這千畝田間,已經習慣了許多。
偶爾也會叫苦,但是他們更煩的是,家裡那些長輩嘰嘰歪歪。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已經搬到了江寧屯和永樂莊交界的位置上,建了房子,住了進去。
那地方恰好也是虎賁衛的駐地。
兩幫人,說不上多融洽,但是終歸也是看在朱安寧的麵子上,沒有怎麼鬨了而已。
而且,那些虎賁衛,最近在戚祥的帶領下,是日夜在那練習火繩槍……每天累個半死,也沒空鬨事。
“好像是啊……不過那邊怎麼一群人啊?”
“看不大清,朱大人是不是正在挑什麼東西,走,去幫個忙?”
“行嘞,哎呀,我這邊總算侍弄好了,剛想休息一下。”
兩人是一拍即合。
開始往朱安寧這邊走來。
而朱安寧這邊,卻還在說著話。
“哎呀哎呀,掉下來了,先放這裡吧……”朱安寧大聲地喊了句。
他也懶得管朱元璋是否同意。
再扛下去也是累死……
“哼,你再怎麼樣,也是指揮僉事,到時讓戚祥練一練你,一個武官在這裡挑點東西就哼哧哼哧,成何體統!你看看老四!就算是最差的老五,也不至於說肩不能扛!”
朱元璋直接開始用朱棣和朱橚舉例。
這個說法可就有點東西了。
讓徐達湯和安然不得不多想……
“哎呀陛下,戚叔已經教會我騎馬了,這舞刀弄槍不適合我啊……”
“放屁,咱說你是武官!你就是武官!到時上朝,你一副雞仔樣,不是給咱丟人麼!不行,我得找戚祥,讓他鍛煉下你!”
“陛下!陛下!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朱安寧還想勸兩句。
朱元璋卻已經是不理他。
恰是此時,那草叢邊,衝了兩個人出來。
是非洲人燕曉柳和邢浦竇。
兩人在那嘻嘻哈哈。
“朱大人,天天教訓我們說我們文弱,哎呀遠看這你這挑點東西就搖搖晃晃,行不行啊……”
“是嘛,還說想讓我們帶你去秦淮河,嘖,男人這幅模樣可不行啊。”
兩人早已和朱安寧熟絡,說話自然也是放肆。
“咳咳咳咳咳咳……”朱安寧隻能猛地一陣咳嗽……
隻是為時已晚。
兩個非洲佬,和朱元璋等人,開始了大眼瞪小眼。
還是邢浦竇反應快些。
他前嘴還在說這副模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