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胡惟庸,郭桓那些事,是過之而無不及!”
“嘶……”戚祥看朱安寧的臉色,也沒追問,作為親衛,他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有些事情,彆人不說具體,自己不問就是了。
現在朱安寧願意說與自己聽明日不要莽撞,已經是極好。
這事說到這裡,兩人是默契地終結了話題。
戚祥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把手中的包裹遞了上去。
“對了,這是剛才宮裡遣人送來的飛魚服……你什麼時候得這賜服的!好生令人羨慕。”
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二品賜福,這可不多見……
至於一品的蟒袍,那是正常官員能穿的?
戚祥還未等朱安寧開口,他又說了下去。
“也奇怪,這賜服送過來,不是得來點什麼宣個旨,跪個恩之類的說法麼,怎麼就直接讓羽林衛的人送了過來……這多少有點兒戲了吧。”
戚祥是看著賜服,有些莫名其妙。
朱安寧卻沒有說些什麼……
按照戚祥的說法,平日應該是要有些儀式感的。
但是今兒是什麼日子。
那是空印案開始的日子。
試問老朱哪來的心情給他搞儀式。
那是還記得遣人給自己送過來,都
算他沒有氣昏頭了。
“嗬嗬……小賞賜,小賞賜,不值一提……”朱安寧說的確實也是心裡話……
這賜服這麼快送來,那錢呢?!錢呢?!總不能您老人家要處理空印案,我的錢就忘記了吧。
不能吧!
戚祥聽著朱安寧的話,卻也是隻當他謙虛,笑著搖了搖頭。
這便是兩人認知上的差距。
明初,賜服這種東西,說多,那是多的,比如王公們,誰沒有那就是誰尷尬啊。
但是……他們這些平時連上朝都不必去的京官,那必然還是羨慕的啊。
而朱安寧,卻是因為電視劇的荼毒,隻覺得這不就是錦衣衛們人手一件的東西麼……
怎麼不再給自己一把繡春刀呢?cos一把錦衣衛好像也是可以的吧……
於是,朱安寧也是笑著搖了搖頭,接過了那衣服。
“明日我需要穿這麼?”
“當然是需要的,不然這賜服有何意義?”
“哎呀,看著就比官服還要難穿啊……”
朱安寧又是一聲歎氣。
恰也是此時。
方孝孺走了進來。
這戚祥瞄了一眼方希直,是打了個聲招呼。
“見過方先生。”
對於這方孝孺,永樂莊的人還是很尊敬他的,當然,說的是現在。
畢竟他課是上得實在,即便是麵對農戶的識字課,他都是教得兢兢業業,完全沒有嫌棄人。
這讓戚祥這個大老粗,都有些對他改觀。
“戚將軍!”方孝孺也很是給麵子。
同是僉事,其實朱安寧這種算不得是將軍。
他就是拿俸祿的那款,真正虎賁衛的僉書,可是在戚祥身上的,也就是說真正指揮軍隊的人,實際是戚祥。
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