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知道那麼多了……”
隨著老薑話畢。
卻沒能說平息這一議論的聲音。
實際上,現在要比剛才吵鬨數倍。
所有人都在那討論又出了什麼事,過往的一些小事不斷被他們刨出來,說個不停。
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個人說到點上。
朱安寧跟在最後,是歎了口氣。
空印……
這個做法大概已經持續幾十年了吧。
可以說是由來已久了。
真是因為由來已久,竟然真就沒人把這事當事。
直到遇上較真的老朱。
這就成了大事。
說白了就是,這是存在卻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近些的地方,純屬懶政,遠些的地方,也是在取巧……
並不能說這龐大的地方官群體就是無辜的。
但是……
全殺了?這更不對頭吧。
從曆史結局來看,死人最少的說法是幾百人……起碼是
契合地方主官數量的。
也就是說,蓋了章的,老朱都會乾掉……
朱安寧現在的感覺就是,很不想理這件其實跟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情……
但是他隱隱又能感覺到,老朱一定會問自己意見……
不然,不會特意讓戚祥來叫自己。
那麼,是否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支持老朱把人都給突突光呢?
捫心自問一下,他是做不到的。
“朱哥,這事你可千萬彆插嘴。”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朱安寧,一旁的朱棣,突然開口道。
他也不管旁邊的朱橚李景隆聽沒聽到。
是說得直接。
“你又知道我有意見?”朱安寧是勉力笑了笑。
朱棣卻是一副很嚴肅的表情:“昨日我們聽到的事情若是真的,父皇是絕容不下的!”
“你爹確實小心眼……”
“朱哥,此話現在也不應當說!”
“我知道……哎。”
兩人的對話讓身邊的人是莫名其妙。
但是卻也沒敢插嘴。
畢竟朱棣是少有的表情嚴肅的樣子。
而隨著愈發靠近城門。
那燈光終於是照得更清楚了些。
很快,就有人看清了蟒袍和飛魚服。
那是直接就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要知道,住在京郊的大多都是些小官。
結果現在人群裡混入了大佬。
那是直接讓四周的人噤了聲。
醒目些的更是給朱安寧和朱棣等人讓出了位置。
“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啊……穿飛魚服的是誰,哪個侯爺麼?侯爺不住城裡,住京郊乾嘛?”
“你這就不懂了吧,好些侯爺是喜歡住外邊,玩得花嘛嘻嘻。”
“你們且說話小聲些吧!”
有人終於是忍不住提醒了句。
然後場麵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這動靜也是略微有點出乎朱安寧的意料。
而後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大概率是……朱棣和朱橚的蟒袍太過紮眼的緣故。
好像……自己的飛魚服也有點東西啊……
似乎,不少人,都在打量著自己。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