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奎是真沒錢。
他不貪,或者說不怎麼貪。
被抓後,周根娣連安家費也沒有,足見家底並不富裕。
再者,站裡後勤、財務、情報、電訊都是陸橋山一肩挑。
他跟馬奎不對付,彆說報銷,就是馬奎手下的工資、外勤費都要找各種借口克扣。
而且,陸橋山是出了名的笑麵虎,愛講排場、資曆。
其他部門清一色粗布料中山裝。
唯獨他情報處,人人一身水亮西裝、打領帶,住的是東頭冬暖夏涼的四人間,連外勤配的手槍都是最新款美式。
按站裡的製度來說,洪智有作為站長秘書是可以申請分配房子、配車的。
但肩上沒銜、沒山頭,陸橋山瞧不上他啊。
隻把他當個端茶倒水的邊角料,平時沒少呼來喝去的。
所以,彆說分房、配車,宿舍都是安排最差的。
要不原身天天睡辦公室呢,好歹不臭,沒呼嚕灌耳啊。
不說原身,就老餘,少校,站長學生又咋嘀,不也隻分了一套漢奸教師留下來的老院房,還得和周會計、老謝擠一塊嗎?
要知道馬奎住的是歐式洋房。
陸橋山自己呢,桂林路的豪宅可不比站長的小。
擺明了,還是瞧不上餘則成,嫌他管機要室礙眼了。
當然,大夥兒怨氣再大也沒用。
誰讓人家是鄭長官的小老鄉,連站長也得讓他三分呢。
“行了,彆嗶嗶叨叨,讓老陸知道了吃不完兜著走。”
洪智有招呼了幾句,去訓練室練了一通拳擊,又打了上百發子彈,實測了一下原身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