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洪智有拔出配槍。
“洪秘書,是我,馬奎。”
洪智有起身打開了門。
馬奎拎著豬頭肉,兩瓶白酒一臉鬱氣的走了進來。
“老弟,這麼早就要睡啊。”馬奎滿嘴酒氣,顯然已經喝了一氣。
“馬隊長,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洪智有在茶幾前坐了下來。
“回什麼家,像我這種人哪配有家。
“陪我喝點。”
馬奎打開涼菜,倒上了酒水。
“還在憋氣呢,事業是黨國的,身體是自己的,彆這麼拚。”洪智有笑勸道。
“是啊。
“拚了這麼多年,渾身是傷,一到了晚上渾身就疼。”馬奎撥開襯衣,胸口全是老傷疤痕。
“馬隊長一心為國,令人敬佩。”洪智有道。
“沒用啊。
“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這站裡上上下……”
馬奎長歎一聲,苦笑著轉移話題:
“哎,不說這個了,老弟你怎麼不找個對象?天天就睡辦公室哪行。”
“受那罪。
“萬花叢中過,一葉不沾身,豈不快活。”
洪智有衝他舉了舉酒杯。
“是嗎?”
馬奎臉上掛笑,眼神卻冷的嚇人。
“你喜歡我媳婦。”他突然道。
“馬隊長,可不敢開玩笑。”洪智有放下酒杯,身子微弓,隨時準備拔槍。
“你給了她五十個銀元。
“五十個銀元,這比我半年的工資。”馬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