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
吳敬中目光陰戾、冰冷的盯著汽車消失在黑暗中。
“綢兒,把地毯換了。”
梅姐喊了一聲,端著茶水來到了陽台。
“老吳,這個洪秘書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居然敢向你要錢。”
梅姐不懂政治,她惱火的是洪智有敲到自家頭上來了。
一千美金啊。
想想都肉疼。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彆說一千,就是五千,我也樂的給他們。
“愛錢的利祿小人不可怕。
“就怕他什麼也不要,要的是……你我的命啊。”
吳敬中背著手冷笑道。
“啥意思,沒明白。”梅姐撇了撇嘴,不快道。
“前段時間在北平剿總府上開會。
“馬漢三給大家講了個軍令部的笑話。
“說劉斐中將跟三廳的郭汝瑰互相撕了起來,指責對方是紅票。
“劉斐與十三太保之一的鄧文儀舉報郭汝瑰的理由,你猜是什麼?”
吳敬中靠在躺椅上側頭笑道。
“什麼理由?”梅姐好奇問。
“他們說郭汝瑰家的沙發打了補丁,郭汝瑰居然不貪!”吳敬中笑道。
“是挺奇怪的,這年頭哪有不貪的將官。”梅姐不屑道。
“是啊。
“最後還是委座和白崇禧出來各打了五十大板。
“委座說不能把所有清廉者都當成紅票,白崇禧則說劉斐奢華,也不可能是紅票。
“這事它不簡單啊。
“貪一定不是紅票,不貪有可能是。
“這麼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