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智有回到站裡。
吳敬中背著手在辦公室惶恐不安的踱步。
他是真怕戴老板。
什麼心腹、愛將,都是假的。
戴老板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翻臉比翻書還快。
餘樂醒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昔日軍統元老,戴笠、沈醉都奉以為師,委座器重的大才。
結果咋樣?
戴笠一翻臉,老餘命都差點丟了,現在還擱軍統局醫院“養病”呢。
“智有,咋樣了?
“她,她怎麼說?”
一見麵,吳敬中迫不及待的問道。
“學生幸不辱命。
“胡小姐氣消了,她說軍統站血腥味太濃,您的心意她領了,就不見麵了。
“十點的飛機回上滬。”
洪智有輕鬆笑道。
“你,你確定?”吳敬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老師,可以等等電話。”洪智有點頭道。
果然。
沒一會兒戴老板的電話就到了。
臭罵一通後,還是四個字: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智有,你幫了我的大忙啊。”吳敬中掛斷電話,長出了一口氣。
“站長,您太客氣了。
“我和餘主任不就是為您排憂分勞的麼。”
洪智有謙遜笑道。
“好,好。”吳敬中笑容滿麵,品起了茶水。
“站長,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成了紅票姑且不說。
“咋嫂子、胡小姐也成了紅票。”
見他心情漸好,餘則成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問道。
“怎麼回事?那得問馬奎。”
吳敬中剛要上火,陸橋山夾著文件夾走了進來。
“李漢元手下那幫蠢豬抓了嗎?”吳敬中劈頭便問。
他在站裡擔驚受怕熬了一夜。
這幫貨居然連人影子都沒找著。
簡直豈有此理!
“我的人剛逮到。
“黃探長昨晚去塘沽分局破案去了,他手下那些人局裡沒分房,在城裡租的房全是亂七八糟的。
“這會兒人已經抓齊了,就等您親自發話了。”
陸橋山扶了扶眼鏡,邀功道。
“辛苦了。
“馬奎呢?”吳敬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馬隊長不知道,給他家裡電話打了,馬太太說他一宿沒著家。
“可能又去繡春樓了吧。”
陸橋山淡淡補刀。
“就該千刀萬剮了他。”吳敬中怒然。
“走,去審訊室。
“今天必須好好整一整風,要不然津海站都不知道誰說了算!”
吳敬中一扯衣服下擺,殺氣騰騰的往外走去。
剛到走廊,迎麵馬奎走了過來。
一身繡春樓的脂粉氣。
老陸盯得很死啊!
“站長,你來的正好,咱們直接去水屯監獄提人,該收網了。”馬奎摘下帽子,語氣生硬道。
“收什麼網。
“把你的腦子摘下來,到海河裡洗乾淨了再說話。
“下他的槍。”
吳敬中冷冷吩咐。…。。
陸橋山一擺手,立即有保衛科警衛上前扣住馬奎,奪走了配槍。
“站長,什麼意思?”馬奎不解大叫。
“馬隊長,你乾了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嗎?”陸橋山陰冷笑道。
“陸橋山,你又準備了什麼屎盆子想往我身上扣!”馬奎大覺不妙,狂吼了起來。
“帶走!”
來到審訊室。
黃忠戴著手銬,疲憊、喪氣的立在一旁。
“吳站長。”
李漢元起身。
“李局長,坐吧。”
“陸處長,我懶的跟他說話,你問吧。”
吳敬中抬手示意李漢元入座,把審問馬奎的重任交給了陸橋山。
洪智有很有眼力架的給二位大佬,和邊上的吳太太、梅姐奉上上好香茗。
“馬奎,你可知罪?”陸橋山肩負重任,得意洋洋的笑問。
“什麼罪?
“我不知道。”馬奎下巴一翹,很不爽道。
“這是你的紅票嫌疑名單。
“一個是街上賣臭豆腐的。
“一個是張廷鍔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