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張廷鍔打聲招呼,讓何思源把韓文濤調到津海來。”?吳敬中下令。
“好。”劉雄領命。
吳敬中對這一消息是滿意的。
他手下這一黑一白兩隻手套。
洪智有全家不日即到,基本上是掌握住了。
本想拿翠平控製餘則成。
現在看來,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冒出個親姐姐,正中吳敬中的下懷。
他初衷從來不是殺人,而是馭人為己用。
像餘則成這種辦事滴水不漏的下屬,目前還是有用的。
……
中午在海軍俱樂部幫梅姐拿了錢。
洪智有帶上曹清明去漕幫和榮斌進行交接。
路上,洪智有就發現身後有小尾巴。
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是劉雄的人。
這麼喜歡查?
老子正好把你們查溝裡去。
“曹先生,稍等,我下去買包煙。”洪智有衝副駕駛的曹清明打了招呼,拉開車門下了車。…。。
他徑直走進店裡。
掏出幾塊銀元,要了包煙。
“先生,你給錯錢了吧,太多了。”賣煙的老板看著櫃台上的銀元都傻了。
“後門在哪?”洪智有問。
“那邊。”
洪智有徑直從後門穿到了巷子。
然後繞到另一邊,點根煙抽了起來。
果然,後麵跟梢的車子見他遲遲不露麵,有些沉不住氣了,跳下車來故意在附近打探。
洪智有一看。
正是保衛科的陳根寶。
這小子以前和米誌國都是行動隊的人。
現在馬奎倒了。
他被調去給劉雄跑外勤,吃雙份錢。
“陳根寶?”
洪智有冷冷一笑,快步走到一旁的電話亭:
“喂,二哥,我身後有尾巴……
“待會抓一抓,他身上很可能帶了相機。
“記住,等他拍了照再抓。”
掛斷電話,洪智有又繞回來,從商店裡走了出來。
“曹先生,久等了。”
洪智有脫掉西服,順手從後座拿了件深色中山裝穿上。
“不會有事吧?”曹清明問。
“放心,不會。”
洪智有點頭。
到了漕幫。
洪智有下車,戴上圓帽正式與榮斌的隨從交接。
雙方握手。
護衛交給了洪智有一個箱子。
然後各自分開而去。
洪智有側著身走的,沒露出正臉。
交接完。
上車,他迅速往馬奎家趕。
站長讓他接周根娣晚上吃飯。
哎。
一天到晚忙不完的差啊。
……
車內。
陳根寶滿臉欣喜的收起了相機。
劉雄讓他跟蹤洪智有,拍下任何與洪智有聯係的人。
這不就有現成的了。
他發動汽車,一腳油門往站裡趕。
迎麵一輛驢車受驚飛奔而來,對撞個正著。
車上幾個運糧的莽夫跳下車,揪著陳根寶就是一頓打。
等這夥人揚長而去時,陳根寶發現那部德國新式相機不見了。
……
黃昏,秋意漸涼。
洪智有敲開了周根娣的門。
她滿手肥皂泡,顯然剛洗完澡,在搓洗衣物。
“洪秘書。”
見到洪智有,她驚訝之餘眼眶瞬間紅了。
“嫂子,咋了,不歡迎啊。”洪智有揚眉笑問。
“快進來。”
周根娣一把拉了他進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撲入他懷裡,抽泣了起來:
“你,你咋這麼狠心,也不來看我。”
“彆鬨,咱倆沒那麼熟吧。”洪智有舉著手笑道。
“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是怎麼過的。
“老馬天天不搭理我。
“現在人又被送去了京陵,生死不知。
“我,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好像孤魂野鬼一樣,太難熬了。”
周根娣才不管呢,抱著他訴起了滿腔苦水。
“老馬不搭理你,肯定是你不夠騷。”洪智有輕輕推開她,壞笑道。…。。
“你還笑我。
“騷也得有機會啊,每次我往他跟前一站,他就讓我滾蛋,嫌我煩。
“平日寧願睡沙發,也不沾我的床。
“好像我有毒、很臟似的。
“我乾乾淨淨的身子,在上滬給他守活寡,哪點對不住他了。”
周根娣越哭越傷心。
臥槽,老馬不會真的不行吧?
萬裡浪這幫損貨,對犯人下三路動手是傳統。
像周根娣這種大美人,馬奎沒道理不碰啊?
洪智有突然有點明白馬奎為啥托妻了。
“還有你,也不陪我。”她又埋怨上了洪智有。
“你不會去俱樂部打牌麼?”洪智有道。
“打啥牌,老馬把錢都拿走了。
“我每天就吃青菜豆腐過日子。”周根娣委屈的抹起了眼淚。
“那你不來找我?”洪智有道。
“我是你什麼人,憑什麼老跟你要錢?”周根娣越說越傷心。
“你想是我什麼人?”洪智有抬手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輕佻浪笑。
“隨你。
“反正這坐大牢的鬼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下去了。
“能快活一天,死了也甘願。”
周根娣藏在心頭的小火苗,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她踮起腳尖,就要向洪智有索吻。
“打住!”
洪智有連忙抵住她。
“站長有令,接你去利順餐廳。
“餘太太,陸太太和站長夫人也會去。
“以後你們可以組個牌局,天天打。
“錢,我給你。”
洪智有道。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快活。”
她顯然是憋瘋了,伸手就去解洪智有的腰帶。
“快你大爺!
“麻利的換衣服,搞的老子一身味,回頭該讓那幫女人生疑了。”
洪智有一把推開她。
打開門,脫下外套像風車一樣又轉又抖,好散掉周根娣身上好聞的脂粉香氣。
周根娣沒撈著吃喝,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你也是個裝模作樣的狠心人,送到嘴的肉不敢吃。”
說著,她進去換了身漂亮的珍珠白旗袍、高跟鞋。
然後上妝、盤頭,一會兒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走了出來。
好美。
好騷。
可惜,現在不是好的時候。
洪智有喜歡美女,但不沉迷。
跟太太團也隻是利益往來,那些女人本身就是家族推出來的資源。
都是逢場作戲。
真正有關係的也隻有季晴和方敏。
其他如保安旅田太太這種。
洪智有是一根頭發絲也不會去碰的,隻負責在牌局上給她們送錢。
與其說她們喜歡找他打牌。
不如說是喜歡他的錢和吳敬中這尊大神。
花名都是牌桌上的戲言罷了。
如今馬奎要帶著尚方寶劍回來了。
托妻歸托妻。
真有事和鬨著玩是兩碼事。
他就算對周根娣有心思,也不會傻到這風口浪尖去作死。
利益、生命永遠是第一位的。
女人?
不過生活的調味品罷了。
除了婉秋是不可或缺的鹽,其他可有可無。
“記住,待會去了,少說話,尤其彆秀你的上滬優越感。
“餘太太,站長太太都是苦日子爬上來的。
“他們很反感這些。”
洪智有提醒道。
“知道了。”周根娣乖巧點頭。
“哎!”
今晚的鴻門宴,也不知老餘和翠平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洪智有搖了搖頭,驅車而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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