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智有欠身向旁邊的中年人問好。
梅紹年近四十。
但保養的極好,四六倒背,戴著黑框眼鏡,有點斷水流大師兄的範兒。
“一家人,客氣了。”梅紹沒什麼表情的客氣了一句。
顯然,不怎麼歡迎洪智有,連裝都懶得裝。
“先去酒莊吧。”
吳蕊蕊走向路邊停靠的汽車。
兩輛新車。
斯蒂龐克牌。
老吳這會兒估計都還沒聽過,這邊已經豪上了。
吳蕊蕊嫻熟的開著汽車:
“來一根嗎?”
另一隻手摸出一盒女式香煙。
“沒抽過,嘗嘗。”
洪智有先抽出一根遞到她唇邊。
吳蕊蕊輕咬。
洪智有掏出火機替她點上。
“謝謝。”她嫵媚一笑,轉頭優雅的衝窗外籲了一口。
洪智有也點了一根。
煙一點,兩人距離更近了。
來之前,洪智有覺的吳蕊蕊應該是那種文弱型。
要不,怎麼啥都依著蘇建華呢?
現在一打照麵,光這氣場,那就是站長的翻版,絕不是善茬。
“蘇建華呢?”
既然是來噶人的,洪智有也就直呼其名了。
“他在澳島泰興賭場輸錢,還打傷了荷官。
“被葉漢扣了。
“對方索要八萬美金,才能放人。”
吳蕊蕊淡然道。
“你為什麼要幫著他瞞站長。”洪智有皺眉不解。
“他父親在香島皇後大道有一套祖宅,離璞鼎查的宅子隻有三百米之隔,價值不菲。…。。
“我想借這個機會,把房子搞到手。
“畢竟要想在香島發展,沒個好的落腳地,貴客是不會登門的。”
吳蕊蕊冷淡一笑,接著道:
“他父母身體健朗,上邊還有個親哥哥,即便等他們過世,這套房子也未必能落入我手中。
“所以,這是你這次來的真正任務。”
“可站長和夫人閒談過,你很愛蘇建華。”洪智有聽的毛骨悚然。
“以前很愛。
“但離開了風花雪月,我發現人這種東西是最靠不住的。
“人會變。
“以前我很愛蘇建華,可他瞞著我在外邊有很多女人。
“用我父親的錢,給那些女人買珠寶、宅子。
“然後拿著虧空的賬本,到我這來要錢。
“我什麼都依他。
“你說我傻不傻?”
她眼中隱有淚光閃爍。
洪智有笑了笑,沒說話。
“前段時間,我媽說我爸高血壓犯了,生病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父親老了。
“我得給自己謀後路,不能什麼事都壓在他肩頭。
“所以,我要蘇建華還債。”
吳蕊蕊看著洪智有,笑意嫣然。
“明白人。”洪智有點頭。
“這是你對我的評價?
“謝謝。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薄情寡義呢。”吳蕊頗為意外的笑道。
“不會。
“每個人都有活著,活好的權利。
“明知道是火坑,還一直賴在裡邊不出來的,才是真正的蠢貨。
“宅子,人,我都會給你解決。”
洪智有瀟灑的彈飛煙頭。
“舅父是怎麼回事?”洪智有又問。
“天高皇帝遠,他以為我好拿捏唄。
“人都是有私心的。
“現在北邊隨時內戰,他或許覺的我父親會死在津海吧。
“這些產業自然就屬於他的了。
“他認識本地的幫派,這也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動不好,我得與你陪葬。”
吳蕊蕊下巴一挑,重話輕說。
“有大小姐陪葬,那我值了。”洪智有笑道。
“你果然是個風流人。
“還好我不是牡丹花。”吳蕊蕊忽然發現,父親還真沒挑錯人。
“可是我想死呢?”洪智有看著她傲人的胸口,突然道。
“我考慮考慮。”
吳蕊蕊目含秋波,衝他眨眼一笑。
……
到了酒莊。
穆連城絕對是下過血本的。
方圓極大,葡萄架連亙不絕。
開車轉了好久,才在一處古典宮樓前停了下來。
“洪秘書,早點休息,明早我帶你轉轉,然後再去香島。”梅紹上前打招呼道。
“舅舅先去歇著吧。”吳蕊蕊人畜無害,恭敬道。
“好。”
梅紹走了出去。
“跟我來。”
吳蕊蕊帶洪智有在園林中穿梭。
很快來到了一處室內溫泉池。
裡邊有酒架,鋼琴,留聲機。
“啵!”
她打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嘗嘗,酒莊產的。”她舉了舉杯。
洪智有與她乾杯:“我在津海喝到想吐。”
“我倒忘了,上次那十幾車好酒,可惜了。”吳蕊蕊嬌笑。
“我先洗。
“你會彈鋼琴嗎?”她脫掉外套,現出豐腴的身姿。
“會點。”洪智有道。…。。
他坐在鋼琴架邊,隨手彈了起來。
吳蕊蕊玉脂般的身軀沒入溫泉池裡,閉著眼享受起音樂。
一曲彈罷。
洪智有脫掉衣服跳進了溫泉池,把她攬入了懷:
“曲子咋樣?”
“彈的差了點,但挺好聽的,自創的嗎?
“叫什麼名字?”
吳蕊蕊手指輕撫他白皙、俊朗的臉頰,嫵媚笑問。
“菊花……台。”
“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你覺的呢?”
“我覺得是。”
“姐姐真好……”
自從對蘇建華死心後,吳蕊蕊早把忠誠喂了狗。
反正,蘇建華有的是女人,也不稀罕她。
她並不亂性。
平時除了錢,這點事全靠自己解決。
吳蕊蕊不想碰彆的男人。
因為怕他們自以為是把自己當玩物,剪不斷,理還亂。
畢竟這裡不是津海。
與金錢無關的狗血事,能少則少。
但對洪智有這位欽差大人,她必須犒勞一下。
一是對上眼了。
二者洪智有是她的人。
長夜漫漫。
各取所需,各得所歡。
一舉兩得。
怎麼著,都是她賺。
當然,這還得看洪智有表現。
事實證明,洪智有是無愧坊間花名的。
一個小時後,吳蕊蕊像綿羊一樣躺在洪智有懷裡。
“舅舅的事怎麼處理?”洪智有親了她一口,笑問道。
“讓他把錢吐出來,你帶回去給父親。
“沒了蘇建華,我手上的良性資產完全夠周轉的。”吳蕊蕊道。
“不過,你得小心,舅父可能對你下手。”她道。
“放心,他動不了我。”洪智有道。
“他可以去香島動手。
“那邊你不熟,父親和謝叔叔的力量也照顧不到你。”吳蕊蕊擔憂道。
“你覺的站長派我來,就是睡他的寶貝女兒嗎?”
洪智有捏著她的下巴,輕佻冷笑。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吳蕊蕊輕舒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樣,吳大小姐,沒讓你失望吧。”洪智有把她翻轉身,側身摟了上去。
“我就隻有兩個男人。
“蘇建華跟你一比,嗬……”
吳蕊蕊突然發現,這才分彆不到半個月,蘇建華的樣子似乎模糊了。
“不過,我怕你回去,我爸會打死你。”
溫泉池震蕩,她語氣微喘。
“為什麼?”洪智有在她身後浪笑。
“你搶了他的稱呼!”
吳蕊蕊嬌笑道。
“就許你的老財父親壓榨我。
“我就不能欺負下他寶貝千金麼?
“這叫一物降一物。
“好姐姐,幫我個忙,咱氣氣他。”
“爹。”
“真乖。”
……
淩晨三點,兩人剛從溫泉池移到內室。
剛上床。
電燈熄滅。
房間陷入了黑暗。
“怎麼停電了?”吳蕊蕊慌問。
“沒事,我的人乾的。
“認識莊園裡的電工嗎?”洪智有道。
“不認識。”吳蕊蕊道。
“酒莊裡,站長早安插了人保護你。
“等明日電線檢修,正好給舅父下點小料。”
洪智有冷笑道。
不是猛龍不過江。
世人都因他的花名,而忽略了,他本身就是中美特訓班最優異的畢業生。
任何輕視他的人。
都將付出血的代價。
……
九十三章被審核了,大家今晚彆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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