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亮一亮軍統的手段
榮斌看了洪智有一眼,湊翟老耳邊說起悄悄話。
“當真?”
翟天仁盯著洪智有,頗有些不可思議。
榮斌點了點頭。
翟天仁氣勢一收,朗聲大笑了起來:
“曹清明是老夫弟子。
“也是伍先生器重的人。
“洪小友,老夫唐突了,裡邊請。”
到了大廳。
眾人聽到老爺子爽朗大笑傳來,紛紛移來目光。
“怎麼是他?”
向會長當場人就傻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我比你了解老吳。
“穩重,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果然,這小子不是簡單人啊。
謝力公皺眉歎道。
眼下工商總會有樁難事。
可惜向會長得罪了洪智有,不然倒是個好機會。
“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
“回頭我再會會他。”
向會長一挫酒杯,老大不爽了。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洪智有,我摯交杜心武大俠的朋友。
“還望各位同道,多多關照啊。”
翟天仁知道他來香島辦事,開場就送了樁“見麵禮”。
“謝謝各位前輩、同仁。”
洪智有學著他,抱拳向四方行禮。
他知道有了翟老這句話。
香島黑、白兩路,基本上不會有人找麻煩了。
翟天仁簡單幾句後,眾人開席。
洪智有直接被拉到了上首第一席。
賓客是港督、致公元老、三和會現任話事人、榮家、莊家等人。
就連探長、謝力公之流都沒資格入桌。
此時,英雄輩出。
李、霍、何還是剛出道的小輩。
估摸著連大廳門都進不來。
吳蕊蕊和梅子義沾了洪智有的光,坐到了靠外的偏桌。
這些人比榮斌地位要低一頭。
但在香島絕對算有頭有臉的富家千金、公子了。
彆看蘇建華什麼家世了得。
這一桌他還真坐不了。
吳蕊蕊知道打今兒起,沒有蘇建華這塊落魄招牌,在香島名流圈也能有一席之地了。
這一點,她繼承了父親的強大基因。
很快跟眾人打成了一團。
洪智有自然也是如魚得水。
酒杯沒停過。
多虧津海那幫太太能喝,把他給磨煉了出來。
吃完飯。
翟天仁引著洪智有進了內室。
簡單閒聊後,翟天仁笑道:
“小洪,聽說你要見傅老榕?”
“是。”洪智有點頭。
“澳島那邊,何先生熟。
“何先生號稱澳島王。
“以前還救過傅老榕,他可以幫你引薦。”
翟天仁指著旁邊一個中年男子介紹道。
“翟老客氣了,有您在誰敢稱王。”何賢起身謙遜道。
洪智有客氣寒暄了幾句,又道:
“老爺子,可知道深水埗的彭韜?”
“誰是彭韜?”
翟天仁看向另一個穿中山裝的人。
這人正是三和會現任當家蔣慈。
“是我的人,在深水埗坐館。”蔣慈恭敬道。
“來了嗎?”翟天仁問。
“沒來。”蔣慈道。
“伱跟他打聲招呼,把小洪的事辦妥了。”
“是,翟老。”
……
半山彆墅內。
“你說洪智有成了翟老的座上賓?”
梅紹放下酒杯,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誰能想到那小子認識杜心武。…。。
“翟老還當眾保了他一手。
“事情有點難辦了。”
梅子義鬱悶道。
“你乾爹今天去了嗎?”梅紹摩挲著下巴,目光閃爍不定。
“沒去。
“他就一個坐館的,哪有資格去翟老的壽宴。”梅子義道。
“塗襄理打發走了吧。”梅紹又問。
“嗯,這會兒應該在粵州了。”梅子義道。
“不慌。
“上流有上流的玩法。
“彭韜隻在深水埗一帶活動,未必能知道宴會上的事。
“洪智有與他互不相識。
“隻要錢給到位了,就沒有辦不了的事。”
梅紹冷靜分析道。
“也對。
“他不是要去澳島嗎?
“傅老榕和葉漢可不是好惹的茬。
“那邊的人向來不太給麵子。
“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知道呢。”
梅子義陰冷笑道。
“嗯。
“先看看這場好戲。”梅紹點了點頭。
……
翌日。
洪智有推開懷裡的吳蕊蕊,爬起了床。
“怎麼不多睡會?”吳蕊蕊醒了,笑盈盈看著他。
“給你搞宅子。”
洪智有洗漱完,站在鏡子前穿襯衣。
“你真好。
“要不我給嫁你得了?
“我媽說的沒錯,你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你撈錢。
“我打理。
“珠聯璧合,不好嗎?”
吳蕊蕊起身,給他溫柔的係領帶。
“結婚就算了吧。
“我玩的花。
“再說了,錢一入了這籠子,就容易作怪。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有錢一起掙。
“你要憋不住了,就坐飛機來津海,我免費管飽還不行嗎?”
洪智有捏了捏她冷豔的臉蛋,壞笑道。
“也是。
“結了婚,我爸要派你去打牌。
“你說我管還是不管呢?
“不管,我心焦。
“管了,破財。
“放過你了,先說好,一個月至少陪我三天。”
吳蕊蕊摟著他嬌滴滴的嬌哼。
“三天夠嗎?”洪智有壞笑。
“夠了。
“不認識你的時候,我三個月也不帶想的。
“我還是比較喜歡……大宅子!”
吳蕊蕊親了他一口,很財迷的笑道。
“走,去見見你公婆。”洪智有道。
“你公婆家裡誰說了算?”
上了車,洪智有問。
“我嫂子吧。
“留過學,她爹是律師,在香島有點名氣,兼著議員。
“你知道的,律師、醫生在這邊地位很高。”
吳蕊蕊戴上墨鏡,雪白美腿一踩油門,啟動了汽車。
“就知道是她。
“不過,這回輪不到她作主了。”洪智有冷笑道。
“你殺,殺了她?”吳蕊蕊驚訝道。
“那倒不至於。
“她現在跟她父親應該在醫院裡。
“一次小小的車禍而已。”
洪智有道。
“你……”吳蕊蕊看著他,就像是看魔鬼。
“蕊蕊。
“你知道軍統是乾什麼的嗎?
“香島太亂了。
“亂到所有人已經忘記,軍統是世上最恐怖、嚴密的特工組織之一。
“鬼子在時,他們不行。
“英國佬?更玩不轉。
“這點事,五十美金不到,大把人乾。”
洪智有很平淡的解釋。
到了蘇家。
蘇家二老正愁眉苦臉。
最疼愛的小兒子被綁架了。…。。
親家公和兒媳婦一大早又出了車禍。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爸、媽,這位是洪先生。
“他已經跟傅老榕接洽上了,對方要二十萬美金。
“我已經把粵州的酒廠質押,換了八萬。
“還有十萬,實在是湊不出來了。”
到了蘇家氣派的皖係山水風老宅,吳蕊蕊眼淚巴巴的哭起了窮。
“老大,你那還能湊多少?”
公公蘇平山問一旁的大兒子蘇建文。
“爸,我家剛添丁,媳婦又看得嚴,上哪給建華找錢去?”蘇建文也跟著哭窮。
“那,那咋辦?
“洪先生,你能求傅先生寬容幾天嗎?
“蕊蕊,要不你再找你爸借點?”
婆婆劉春杏急的眼淚汪汪。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點東西早被建華倒沒了。
“要不能派洪秘書來撈人嗎?
“這不能找的都找遍了,不是不好使嘛。
“人家賭場可說了,今兒再見不到錢,就要剁建華的手。
“你們趕緊想想法子吧。”
吳蕊蕊無可奈何的哭訴道。
“那,那咋辦?
“我也湊不齊這麼多錢啊。”蘇平山愁苦道。
“要不把這套老宅子賣了吧。
“洪秘書認識謝站長。
“他說上滬有個劉師長要退休了,想來香島享晚年。
“人家願意出大價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