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蕊蕊說洪秘書幫她追回了十幾萬美金的款子。
“還撈了套跟總督做鄰居的大宅子。?“已經裝修了。
“她還讓咱們過段時間,去香島住一段時間呢。
“沒想到啊,咱們還有和總督住一塊的時候。
“小洪就是有本事。”
梅秋菊走到吳敬中身邊,笑的跟花一樣燦爛。
“什麼總督,是港督。”
吳敬中早知內情,一翻報紙淡淡笑道:
“小洪深得我真傳。
“香島這點事,還難不倒他。
“沒了催債鬼,咱們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不說還好,一說梅秋菊撇嘴就叨上了:
“得你真傳有啥用。
“還不是被你嚇的家都不敢回。”
“又來了。”吳敬中皺眉。
“對了。
“我剛剛打電話,聽蕊蕊那邊不太對勁啊。
“你說這麼晚了,智有還賴在蕊蕊房間,這倆孩子不會有事吧。
“智有那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傳出去,讓咱親家知道,不好聽。”
轉念,梅秋菊又想起來道。
在一起好啊,反正蘇建華喂了王八,這回可真成乘龍快婿了……吳敬中心頭暗喜,嘴上不鹹不淡道:
“年輕人的事,你管這麼寬乾嘛。
“有錢就行了。
“你唯一的任務是,我生日的時候,讓他們趕回來過壽。”
“過壽,過壽。
“你先把那隻瘋狗看好再說吧。”
梅秋菊一彆頭,就要去臥室。
咚咚!
門響了。
“站長、夫人,餘太太求見。”門外傳來警衛的聲音。
“翠平?
“快,讓她進來。”梅秋菊大喜。
“快什麼?
“搜查仔細些。”
吳敬中冷哼一聲。
起身從抽屜裡拿出手槍彆在了腰間。
這女人有遊擊隊嫌疑。
萬一進來打黑槍就麻煩了。
翠平拎著箱子走了進來。
看到站長,她瞪了一眼徑直往夫人走了過去。
“潑婦。”
吳敬中暗罵一聲,背著手進了裡屋。
“梅姐。”一見麵,翠平拉著她的手眉開眼笑。
“大妹子。
“你怎麼來了?你說,我難得找個投緣的,你也不來看我。
“我呀,不喜歡馬太太她們。”
梅秋菊拉著她,唏噓感慨。
“這不是我家老餘,記掛著老領導要過生日了。
“自個沒臉來,非得讓我來。…。。
“梅姐,說真的,我也不願意來。”
翠平笑了笑,旋即神色黯然了下來。
“我知道。
“你家大兄弟的事,我也很難過。
“都是劉雄偷偷乾的,你大哥他不知情。
“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他也是班子難帶啊。
“為這事,我嘮叨的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梅秋菊忙好聲安慰她。
“梅姐,則成都跟咱說了。
“我不怪你和站長。
“要不我也不能來啊。”
翠平釋然笑道。
“回去跟則成好好說。
“老吳天天念叨他,現在軍調了,他手底下人手轉不開。
“趕緊讓則成回來吧。”
梅秋菊拉著她的手,打心眼裡覺的親切。
“他倒是想回來,那條瘋狗不得又咬他。
“洪秘書跟您親兒子一樣,不也差點被電打了?”
翠平害怕的搖了搖頭。
“妹子,咱不怕。
“老吳這回不打算慣姓劉的了。”
梅秋菊說著,湊在她耳邊悄聲道:
“已經讓人在查了,說是跟中統有勾連。
“等著吧。
“就這幾天的事了。”
翠平大喜:“真的嗎?太好了。
“總算可以為我家小五子報仇了。
“則成也想回來。
“張市長那邊一天好幾趟酒局,不喝還不行。
“不瞞姐您,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喝倒幾次了。
“上次喝的吐血了,還差點死在醫院。
“他這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站長不開口,他就悶著不提。”
翠平悄聲嘀咕。
“嗨,你說這倆悶屁爺們,還不如咱們呢。
“回去告訴則成。
“我準了,讓他明天就回津海站上班。”梅姐頭一仰打了包票。
“謝謝梅姐。”翠平大喜,與梅秋菊抱成了一團。
“對了。
“則成說這是他從穆連城那搞來的。
“是什麼北宋啥皇帝畫的畫,說就一尺子能頂你家一套大宅子。
“我也不懂,反正給帶來了。”
翠平指著盒子道。
“則成就是客氣。
“老吳,則成給你帶東西來了。”
梅秋菊衝裡邊高聲喊道。
“誰稀罕!”
裡邊傳來吳敬中的喝聲。
“嘻嘻。
“他這人就愛裝。
“大妹子過來,最近杭城的童軍長太太給我送了一批好絲綢。
“你挑幾匹回去做衣服。”
梅秋菊掩嘴一笑,拉著翠平進了裡屋。
兩人聊了個把鐘頭,翠平才拿著幾匹好綢緞離開。
她前腳剛走,吳敬中從房間竄了出來,麻利打開盒子,拿放大鏡研究了起來:
“嘖嘖,這是宋徽宗的真跡啊。”
“真能裝,不是說不稀罕嗎?”梅秋菊撇嘴哼道。
“乾的不錯。
“則成呀,我還是比較喜歡的。
“是時候讓他回來了。”
吳敬中笑著誇讚媳婦。
查劉雄這種機密,他為啥要跟媳婦嘮叨。…。。
不就是等著翠平這一茬嘛。
要不然,雙方都架著,誰也下不來啊。
……
粵州,酒莊。
“都怪你,非得搗鼓搗鼓,我媽好像聽到動靜了。”
吳蕊蕊依偎在洪智有懷裡埋怨。
“怪我?
“明明是你自己把不住嗓子好吧?”洪智有笑道。
“討厭。”吳蕊蕊哼道。
“知道也不怕。
“你喪夫,我未娶,孤男寡女有點啥不很正常嗎?”
洪智有親了她一口。
有啥事是能瞞過老吳的?
老吳沒親自打電話,就說明默許他和蕊蕊搞一塊了。
“早點睡吧,明早咱們回津海。”
說著,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道。
“你不說等劉雄嘎了,咱們再回去嗎?”吳蕊蕊不解。
“差不多了。”
洪智有笑了笑,往被窩深處一鑽。
“啊,你要死啊。
“討厭。”
……
翌日。
吳敬中走的密道,直接來到了審訊室。
陳根寶躺在電椅上,渾身是血。
“站長。”陸橋山連忙起身。
“招了嗎?”吳敬中問。
“招了。
“他承認受了劉科長指派,去監視洪智有,並拍下了照片。”
陸橋山道。
“相機呢?”吳敬中問。
“相機和膠卷,他說賣給了彆人。
“中間人介紹的。
“不用想,肯定是中統。”陸橋山張嘴就來。
“站長,不,不……”
陳根寶想解釋,相機是被人搶走了。
奈何一開口,老五就給了他兩拳,硬生生咽了回去。
“確定是劉雄嗎?”吳敬中問。
“確定。
“口供記錄,他自己按的手印。”陸橋山亮出審訊記錄,一本正經道。
“很好。”
吳敬中點頭,完全沒有半點質疑的想法。
“站長,陳根寶咋處置?”陸橋山道。
“勾結中統,按家規來。”吳敬中冷冷下令。
“老五,跟我走一趟。”
陸橋山欣然領命。
一擺手,老五和兩個手下架著陳根寶拖了出去。
走家規。
那就是秘而不宣,直接“biu”。
“站長,嗚,嗚……”
陳根寶掙紮嗚咽。
吳敬中背著手,眼神無比冷漠。
像看著一隻死不足惜的螞蟻。
回到站長室,他拿起審訊材料放進抽屜。
肖國華正好走了進來。
“有消息了嗎?”吳敬中溫和笑問。
“站長,這是我昨天拍的。
“劉科長他……”
肖國華欲言又止,遞上了照片。
照片中。
劉雄與馬奎出現在茶樓內。
另一張是劉雄和唐武見麵的照片。
“對了,站長,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講。”肖國華沉聲道。
“說!”吳敬中道。
“洪秘書走之前,曾跟我透漏過一個消息。
“馬隊長之前一直在調查您和穆連城的事,據米誌國說,還有您和穆連城交往的照片。”肖國華道。
“什麼!”吳敬中駭然大驚。
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馬奎惹了胡蝶,蔣夫人發了火,卻還能被總部委派“欽差”。
這人分明就是毛人鳳針對自己的棋子。
戴老板默許查自己了啊。
更可怕的是。
他最信任的兄弟、老部下劉雄,竟然跟馬奎私下勾結。
這不是斷財路。
而是要自己的命啊!
一時間吳敬中的心涼了半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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