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能乾的女人,怎麼就下線了呢?
“這位先生,你踩我腳了。”
左藍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抱歉,嫂子。”洪智有湊在她耳邊,輕聲笑道。
左藍與餘則成的舊情。
在津海站上層已經不是秘密,是個人就能查得到。
“你……”
左藍看了看他,又瞄了眼餘則成,額頭滲出了冷汗。
“左女士,下次有機會再跳。”
一曲跳罷,洪智有懶懶一笑插著兜走了。
回到站裡。
吳敬中一拍桌大發雷霆。
“列位,我記得安排人員,裝監聽設備,沒請紅票參加吧。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指著除洪智有之外的幾人,厲聲喝問。
“不應該啊。
“這次準備很充分,人員都是精挑細選的。
“紀律他們知道,那是下了死命令,一旦出錯,必須審查辦理。
“不可能是我這邊走的消息。”
陸橋山搖了搖頭分析道。
“站長,我是參與過裝監聽設備,但行動這塊完全沒參與。”餘則成也道。
“彆看我。
“我昨天下午才回來。”馬奎感覺不妙,連忙道。
“站長,左女士說的是五分鐘前拿到的情報。
“如果我沒記錯。
“馬隊長手裡也有一份名單吧。
“會不會是你新招的那批人透出去的呢?”
陸橋山扶了扶眼鏡,語氣溫和,笑意暖融。
“陸橋山,你又要搞事是吧?”
馬奎今非昔比,口氣硬了很多。
“馬隊長,隻是猜測,不用生氣吧。”陸橋山笑道。
“家賊難防,這是有人要打我吳敬中的臉啊。”
吳敬中目光一沉,冷歎道。
正說著電話響了。
“不用想,局座的。
“列位,你們脫褲子拉屎,還得老子給你們擦屁股。…。。
“不想跟著挨罵,就請回避吧。”
吳敬中起身不悅道。
洪智有率先走了出去。
眾人緊隨其後。
待洪智有帶上門,吳敬中回撥了過去:
“哎,局座,我是敬中。
“剛去洗手間了,最近前列腺又造……
“局座,不用想肯定是馬特派員乾的。
“那份名單沒給彆人,我就給了他一份。
“而且這個人勾結中統,我已經有了初步證據的。
“局座,敬中跟您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
“毛主任他為啥在您跟前打我小報告。
“當初毛森派人來津海跟漢奸搞貨,餘則成,就擊斃李海豐那位,在抓捕時不小心打死了毛站長的使者。
“這不結下梁子了。
“局座,都是這點錢的事啊。
“馬漢三昨天還在酒宴上放話,說要派人搞死我。
“為啥,不就是北平華僑商會,我沒收了了一大批財產上交黨國,他沒撈著急紅了眼嗎?
“您和沈處長得幫我說話啊。
“實在不行,局座把我調總部去得了,我就天天給您端茶倒水得了,省的刀風劍雨,讓您老人家操心。”
吳敬中一邊訴苦,一邊翻上次的舊賬邀功。
“是,多謝局座體諒。
“下不為例!
“嚴查!
“那馬奎……
“是,必須證據充分,鐵證如山了。”
啪!
吳敬中掛斷電話,長舒了一口氣。
“智有。”他喊了一聲。
洪智有快步走了進來。
“給我削個梨,嚇出了一身冷汗。”吳敬中解開領口,扇了扇風道。
“站長,局座沒生氣吧。”洪智有削好梨遞給他。
“嗬嗬,下不為例。
“你說憲兵司令部的唐武勾結中統,這照片是哪來的?”
吳敬中一邊吃著梨,目光鋒利盯著他。
“那得問陸處長吧。”洪智有裝傻。
“橋山跟馬奎憋著一股勁,這種照片他需要一百張。
“你得幫幫他。
“出賣名單的,隻能是馬奎,明白嗎?”
吳敬中指尖輕輕點了點桌子,明示道。
洪智有、餘則成搞掉劉雄。
彆的不說。
陳根寶那個相機,明顯有問題。
中統攤子早爛透了。
以洪智有的手段,弄張照片並不難。
這也是陸橋山審陳根寶時,他不願意過問的原因。
“陸處長線人多。
“他應該不難拍到馬奎手下與中統人聯係的照片。”洪智有深以為然的點頭。
“戴老板恨中統遠甚紅票。
“馬奎新招的手下,有幾個是津海刺頭、爛人。
“這種人勾結中統泄露咱們的情報。
“不是很正常嗎?”
吳敬中嘴角一撇,笑了起來。
“正常,太正常了。”洪智有連連點頭。
“不提這檔子漏屁股的破事了。
“你那麻將打的咋樣?”
吳敬中問。
“確實打出了一手好牌。
“保安旅的田旅長,他兒子在北洋大學搞了個女學生。
“這小子玩的野,把人女孩子弄死了。
“女方家有錢,跟市政民調處的彭主任關係很好。
“聽說死者還跟彭主任兒子是男女朋友。
“女方家放了狠話,必須讓田旅長的兒子田俊受製裁,槍斃以正法。”…。。
洪智有起身給他投了塊溫毛巾遞了過來。
“田太太就這一個兒子,那是死保啊。
“她說了,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保人。
“問題是彭主任是建豐的人,他也放了話,錢不是問題,必須要田俊償命。
“現在兩方都在找我傳話,就等你聖心獨斷了。”
洪智有接著道。
“人在哪?”吳敬中擦了擦手問道。
“已經被李漢元保護起來了。
“這事鬨的挺大,彭主任那邊有高人指點,搞學生在警局外鬨事。
“紅票軍調代表昨天晚上遲到,跟這事也有點關係。”
洪智有接過毛巾,換了盆水重新投了遞給他。
“麻煩啊。
“這時候鬨事,是嫌津海還不夠臭嗎?
“關鍵這放,得罪人。
“不放,也得罪人。
“難辦,難辦啊。”
吳敬中連連搖頭。
“老師,不應該是:
“放,有大把的錢。
“不放,也有大把的錢嗎?”
洪智有笑道。
“你個鬼靈精。”吳敬中笑著指了指他。
“我的腎早就不行了,就不特麼獨斷了。
“你出個主意。
“田旅長那是馬王鎮頭號倒爺,家裡全是民脂民膏,這些不義之財,你不拿老天爺都會不高興的。”吳敬中一本正經的皺眉道。
“嗯嗯,沒錯。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他那狗兒子乾的事,站長必須替天行道,狠狠拿下。”
洪智有擺出高風亮節之態,正然道。
“要不說你懂我呢。
“還有女方,巴著民調處這肥缺,指不定撈了多少油水。
“彭主任更有我那老同學的背景,咱也得罪不起啊。
“咱得一碗水端平了,都得幫,你說是吧。”
吳敬中作著眉頭,故作嚴肅的分析。
這種齷齪吃兩頭的手段,他必須找足夠充分理由說服自己的“無恥”。
“學生也是這個意思。
“我聽說田俊那小子狂的厲害,得罪了不少人。
“老師你先答應了田旅長放人,拿了這一票再說。
“等人放了。
“萬一鬨事的學生中,誰一衝動打了黑槍,或者使了啥手段弄死了人,那就不是咱們的事了。”
洪智有想了想,建議道。
“那得對彭主任編好理由才行。”吳敬中一針見血道。
“簡單。
“對田旅長,你就說是放人。
“對彭主任,你就說是轉移到水屯監獄等宣判。
“反正人是在半路出事。
“他們誰也挑不出理來。”
洪智有道。
“嗯,可以。”
吳敬中沉思片刻,站起身歎了口氣:
“哎呀。
“年紀大了,前列腺不好,腦子也不如從前了。
“遠沒有你們年輕人腦子轉的快啊。”
“老師,這不全賴你聖裁,學生隻是打幫腔罷了。”
“老師,我們是一家人。”
洪智有頭往下壓,眼往上抬,適時壯著膽道。
“是嗎?
“真是一家人,穆連城家的那個小丫頭為何躲在後邊哭。
“智有。
“搞錢歸搞錢,我可不希望看著我的女兒有一天也偷偷的哭啊。
“軍調一結束,立馬查抄水兵倉儲。
“那個妖嬈小女子,你知道怎麼處理吧。”
吳敬中冷笑一聲,盯著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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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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