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叫湯四毛的報務員。?“被秘密派到了津海,負責聯絡地下紅票。
“人,我已經監控起來了。
“要不要抓。”
馬奎扇了扇刺鼻的煙味,冷然問道。
“北平那邊怎麼說,姓袁的控製住了嗎?”吳敬中背著手,肅然問道。
“袁佩林剛到,在重整北平地下工作。
“他目前還不知道自己的助理已經叛變。
“據王蒲臣說,戴老板秘密指示過,袁的價值很大。
“要利用他,拔掉冀北、津海、甚至是邊區的重要釘子。
“這個人很受邊區保密部重視。
“那是當利劍用的。
“得等他出鞘,現在折斷在鞘裡,不劃算。”…。。
陸橋山答道。
“沒錯,隻要利用袁,就能源源不斷的把津海紅票大魚釣出來。
“指不定咱們津海站就有。”
馬奎陰冷附和。
“湯四毛呢?”吳敬中笑問。
“根據情報,湯四毛手上有最新的密碼本。
“津海本地的電台、廣播。
“咱們監聽了不少,有效破譯、利用的一直不多。
“湯四毛可以成為咱們的聲音。
“比如,讓他呼叫峨眉峰!”
陸橋山語氣低沉,笑容夾雜著幾分狠厲。
“嗯,橋山這個建議不錯。
“馬隊長負責抓人。
“橋山配合。
“記住,用新招的外線,不要用站裡的人。”
吳敬中指示。
這正中馬奎下懷,他立即欣然領命:“是,站長。”
“馬隊長,你先下去吧。”吳敬中擺了擺手。
“站長,湯四毛跟警察局的黃忠是親戚。
“要不要通知李局長。”
陸橋山問。
“不用。
“一旦湯四毛招供,直接抓人。
“這個狗屁探長上次抓我妻子的事,老子還沒找他算賬呢。”
吳敬中冷哼道。
“周雲翼呢?”陸橋山問。
“你想過沒有,如果黃忠真是紅票,他們的人知道了肯定會設法營救。
“這時候再讓周雲翼、湯四毛合作,呼叫峨眉峰和他們的同誌。
“那將會怎樣?”
吳敬中點了點陸橋山的胸口,冷笑提醒。
“那就是滿城風雨。
“得有好多大魚跳出水啊。
“還可以讓周雲翼私下跟紅票女代表聯係。
“咱們抓現行,以報上次泄密之仇。”
陸橋山立即會意,跟著笑了起來。
“嗯,周雲翼做壓艙石用。
“你先去把湯四毛和黃忠搞定了。
“記住,要保密。”
吳敬中凝重吩咐。
“明白。”陸橋山點了點頭。
“站長,屬下還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頓了頓,他軟綿綿的笑道。
“說。”
“馬隊長已經有了行動隊,他手底下本就跟中統有勾連。
“現在你又讓他動咱們的密招人員。
“萬一行動失敗,情報泄露。
“人家有毛主任作靠山,到時候不會全賴你我身上吧?”
陸橋山舔了舔嘴唇,憂心忡忡道。
“橋山,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讓他動特招。
“就是怕萬一出了差池。
“你不是有他手下人勾結中統的照片嗎?
“毛主任嘴再大,能大的過證據?
“戴老板隻是糊塗了,但不是死了,懂嗎?”
吳敬中眉毛一蹙,點撥天機。
“是。
“站長英明,橋山受教了。”陸橋山心中不快頓舒,欽佩至極。
……
嘀嘀!
嘀嘀!
城東黃忠的洋樓地下室。
湯四毛手指飛快打著電報。
小夥子穩重、乾練,雖然共事才短短數日,黃忠的妻子江愛玫對他的印象已然不錯。
“夫人,這是最新的密碼本。
“剛剛和北平那邊對接過了,呼叫成功。
“以後就用它了。”
湯四毛站起身欣然彙報。
“太好了。
“自從秋季同誌去了京陵,交通站一直處在癱瘓狀態。
“你這一來,津海的情報也就暢通了。”
江愛玫讚許道。…。。
“江太太。
“據北平那邊的同誌說,得虧是換了一位有魄力的新領導。
“要不津海的同誌可能還得靜默。”
湯四毛一吹額角帥氣的長發,燦笑道。
“秋季同誌過去聯係的人,你知道嗎?”江愛玫出於謹慎,問道。
“不知道。
“我隻負責發報,接頭的是另外一個夥計。
“叫文衝。”
“據店裡其他人說。
“秋掌櫃被抓時。
“他見勢不妙,悄悄從後門溜了。
“馬奎和行動隊的人,一直在找他。
“也有可能是被組織安排接走了吧。”
湯四毛搖了搖頭。
江愛玫柳眉一蹙。
湯四毛不認識一號線的同誌,這是件好事。
但文衝是專門負責引路和接待的,一旦被抓住,一號線的同誌隨時有被指認出賣的風險。
可以確定的是,上級組織並沒有安排過這人撤離。
這些天她帶領鋤奸隊一直在暗中搜尋文衝。
隻可惜毫無風聲。
這讓她日夜懸心,處在一種驚慌之中。
兩人在談話的同時。
外邊大街。
一輛貨車緩緩行駛著。
車內,乾練的特務人員正在一台機器上監聽、操作。
“陸處長,電報就是從那發的。”
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個長著雀斑的女子指著拐角的小洋房。
“果然是他。
“湯四毛、電報,證據確鑿啊。”
陸橋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劉洋,能解密內容嗎?”他問。
“不能。
“隻有知道對方的密碼本才行。”叫劉洋的女子道。
“知道了,不要停留,正常速度開過去。”陸橋山吩咐。
……
晚上八點。
常德路一號。
梅秋菊讓粵州大廚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來犒勞兩位功臣。
“則成、智有。
“你們辛苦了,多吃點。”梅秋菊歡笑道。
“嫂子辛苦。
“托你的福,我們才能吃到正宗的粵菜。”餘則成笑道。
“則成啊。
“軍調談了這麼些天,我看談不出什麼眉目了。
“治安這一塊,你就彆管了。
“最近沒事了,彆去警察局,那邊人多眼雜,容易招惹是非。”
吳敬中盯著兩位愛將看了好一會兒,思考良久後笑著點撥了一句。
黃忠極有可能是紅票。
他不想看到餘則成再被牽連。
畢竟十七萬美刀,數的手抽筋啊。
“好的,站長。”餘則成道。
“還有,橋山是警務處長,你跑多了,人家該不高興給你小鞋穿了。
“這個人跟鄭介民關係不錯。
“很多事,我也不能說的太多。”
吳敬中語重心長道。
“明白。”餘則成恭敬點頭。
“好刀要用在刀刃上。
“你倆的能力不應該放在抓紅票、搞鬥爭上。
“真正的刀客,刀都是藏起來的。
“那些咋咋呼呼的貨色,沒幾個好活的。”
吳敬中多喝了幾杯,話也多了。
餘則成與洪智有互相看了一眼。
老吳今晚的酒話,料有點猛啊。
這是要有大行動,想把兩人摘出來。
吃完飯。
餘則成假意喝多了,沒開車,直接賴上了洪智有的汽車。
“智有。
“站長的意思,是不是警察局那邊要出問題?”他問。…。。
“不知道。”洪智有不接茬。
“我跟老黃聯係過。
“你說他萬一爆了,我會不會被懷疑?”餘則成很苦惱。
“不會。”洪智有想了想道。
“嗯?”
“你有十七萬美刀護體,沒有確鑿證據,光憑一張嘴,站長是不會信的。”洪智有解釋。
“你說我要不要跟老黃打聲招呼。”餘則成有些頭大道。
“讓馬奎打吧。
“你去打,站長前腳剛談話,後腳黃忠跑了,沒法解釋啊。
“不要挑戰老吳的底線。
“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洪智有眨眼一笑。
“行,我找老謝去。”餘則成道。
“錢得給足。
“要不穩不住他。
“目前來看,這人隻要給錢,還是講原則的。”洪智有點頭讚同。
“他有個屁的原則。
“無非是那套拜金理論。”餘則成嗤笑。
“拜金好啊。
“好歹一分錢一分貨,明碼標價!”
洪智有停好車,進了屋。
剛坐下喘口氣,電話響了:
“喂,洪智有嗎?
“你爹在我們手裡,不想他死的,立即準備一萬美金贖人。”
……
各位大佬,很抱歉,今天出門辦事去了,九點才回家,更新晚了。眼已經睜不開了,第二章明早爬起來再搞,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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