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成想了想道。
他快速下樓,敲開了劉媽的門。?“餘先生,怎麼了?”劉媽披著衣服問。
“翠平肚子疼的厲害,我出去買藥。
“拜托你看著她點。”
餘則成交代了一句,快速下樓。
他驅車直奔謝若林家。
跟中統的人打交道,做交易風險極大。
但他隻能相信洪智有。
相信錢的魅力。
“誰啊?”老謝穿著褲衩打開門,拿槍對準門外的老餘。
“是,是餘主任啊。
“太好了,正……正想你呢。”
謝若林結結巴巴把他讓到了裡邊。
“你想的是錢吧。”餘則成笑道。
“都,都一樣,你,洪秘書,是行走的鈔票,我……我都愛。”
謝若林坐了下來,剛要倒水,餘則成示意不用:
“現在、立刻、馬上,讓馬奎手下的人,去一趟成林道唐口新村26號。
“讓他把這個信封偷偷放在門口的郵箱裡。
“越快越好。
“先付一半。”
餘則成直接掏出五百美鈔,放在了桌子上。
“這麼晚了,有點麻煩。
“挑……挑人嗎?”
謝若林皺眉問道。
“隨便,隻要是行動隊的人就行!”餘則成道。
“拍照?”謝若林又問。
“不用。”餘則成道。
老陸是絕不可能讓馬奎獨享功勞的。
他在那邊肯定有眼線。
這時候再寄照片,那就畫蛇添足,引人生疑了。
“成,你等我的好消息。”
謝若林聞了聞美鈔,滿臉迷醉的賤笑。
“記得保密。”餘則成道。
“明白,不就是你們軍統內鬥這點破事嗎?
“我們也一樣。
“長官心裡一個個跟明鏡似的。
“包,包在我身上。”
謝若林燦笑道。
你能這麼想就好……餘則成不再多言轉身要走。
“等等,能聯係上洪秘書嗎?”謝若林喊住了他。
餘則成遲疑了兩秒,報給了他俱樂部前台的號碼。
然後,他驅車去了趟陸軍醫院,開了止痛藥,狂飆回家。
翠平正躺在床上,臉色青白的嚇人,止不住的冒冷汗。
劉媽正焦急的投毛巾給她擦拭。
“好點了嗎?
“藥來了。”
餘則成連忙倒水。
“餘先生,太太病的挺厲害,要不還是送醫院吧。”劉媽擔憂道。
“不,不去醫院。…。。
“讓那幫臭老爺們摸肚皮,我還不如死……死了。”翠平虛弱抗議。
“哎。”
劉媽知道她是農村來的,有講究沒再多勸。
“吃藥,止住痛就好。
“就是來紅,今天乾活累著了。”翠平訕笑解釋。
餘則成扶著她吃了藥。
片刻,見翠平神色稍緩便道:
“劉媽,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好的,餘先生。”
餘則成送她到樓下出了門。
然後,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邊的動靜。
聽到隔壁啪一聲關上了門。
他才快步上樓。
“翠平,你沒事吧,咋,咋成這樣了?”餘則成見翠平半死不活的樣,真慌了。
翠平眉頭一擰,笑了起來:
“沒事,裝的。”
“你,你這也太像了吧。”餘則成道。
“我練過功,知道怎麼岔氣。”
翠平微微深吸一口氣,慢慢便止住了汗。
“你真厲害。”
餘則成看著她,突然覺的翠平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當然,老娘本事多著呢。”
翠平抬手得意的錘了他一拳。
嗚……餘則成悶哼一聲。
“跟娘們一樣,真麵。
“咋樣?”她笑問。
“保了一手,希望能逃過一劫吧。”
餘則成躺在床上,閉目安神。
他必須強迫自己睡個好覺。
吳敬中、馬奎都是老狐狸,明天若一臉憔悴、疲態,肯定會引起他們懷疑。
睡覺也是特工的必修課之一。
很快,他就在翠平的目瞪口呆中打起了呼嚕。
……
海軍俱樂部。
洪智有倒了杯紅酒,輕晃酒杯泯了一口。
洪旺祖被綁的事有蹊蹺。
他現在在津海有點名頭,有龍二罩著,地下這一塊按理來說不應該出問題。
對方開口要的是一萬美金。
美金!
一般的小混混、爛仔,日常開銷更喜歡銀元。
收巨額美金,說明對方是有來頭的人。
針對的是他。
他對洪旺祖這樣的爛人死活可以不關心。
但必須弄清楚,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想到這,洪智有撥通了龍二的電話:
“二哥,我爹被人綁了,對方可能衝我來的。
“麻煩幫忙調查下。
“我爹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倒。
“誰的命都是命!
“好的,謝了二哥。”
剛掛斷電話,前台的電話又接了進來:
“我是洪智有。”他泯了口紅酒,耐著性子道。
“哦,是老謝啊。
“餘主任找你了?”
“這世上還有你老哥搞不定的事?
“上次給你安排的項目,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親自去,會不會太冒險。
“成吧,你小心點,我可指望你長命百歲。
“抓緊吧,時間來不及了。”
說完,他掛斷電話,嘴角一牽,笑了起來。
餘則成真去找謝若林了。
老謝找不到人,決定親當信使!
要錢不要命。
狠人!
真叫一個誠信、專業啊。
……
成林道,唐口新村26號。
監控車內。
“隊長,電話局那邊傳來消息,有人撥打了黃忠家的電話。”
李平一頭紮了進來。
“查到是誰了嗎?”馬奎問。
“餘則成。”李平神色有幾分興奮。…。。
“電話局錄音了嗎?”馬奎大喜。
“嗯,宋飛在那邊坐鎮,應該是錄了。”李平道。
“太好了。
“終於露出了馬腳,隻是我很好奇,餘則成是怎麼知道黃忠暴露了的?”馬奎眉頭一凜,頗是不解。
“我師父劉雄是怎麼死的?
“不就是站長和餘則成沆瀣一氣害死的嗎?”李平冷笑道。
“哎,委座說津海站是堡壘。
“堡個屁。
“這都上下聯手通敵了。
“怪不得我每次行動都砸鍋,根子在這啊。”
馬奎麵頰緊繃,從牙縫裡吐出惱火的字眼。
一旁的米誌國聽在耳內,一字不差的默默記了下來。
“既然都通風報信了,黃忠搞不好要跑。
“去,立即行動,抓人!”
馬奎下令。
院子裡。
剛掛斷電話的黃忠喊醒江愛玫:
“愛玫,我暴露了。
“外邊可能讓軍統圍了起來,我掩護你,你立即從後邊的密道撤離。”
“不行。
“老黃,我掩護你,你走。”江愛玫一邊穿衣,一邊配槍。
“不。
“江同誌,咱們扮了這麼多年假夫妻。
“我本就是孤身一人。
“你在邊區有孩子、老人。
“而且,密道太小,兩個人走,根本來不及。
“我掩護你,走。
“去了北平記得找老袁,他見過你,會安排你回邊區的。”
黃忠說著,把她推進了裡邊。
“老黃!”
江愛玫眼眶一紅,強忍著淚水進了裡邊的暗格。
很快,槍聲響了起來。
江愛玫在暗道裡爬行著,淚水如雨點般落下。
她們是假夫妻。
可這麼多年下來,卻早已成了密不可分的家人。
老黃。
保重!
……
應大家要求,本章已修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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