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根本就沒信。
“抓人的時候很亂,據我的線人說,馬隊長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邊,他有銷毀證據的可能啊。”
陸橋山專往馬奎身上引禍水。
“既然要銷毀,為什麼要留著信封。”吳敬中反問。?“站長,這或許就是馬隊長的高明之處吧。
“這東西將來要砸在誰頭上,那就是實打實的證據。
“比如餘主任。”
陸橋山笑道。
“你當時為什麼不抓他,這是馬奎通紅票的絕佳鐵證啊。”吳敬中拳頭一錘手心,蹙眉痛歎。…。。
“站長。
“我的暗線離的很遠。
“而且,馬奎手上幾十條槍,他向來跟我不合。
“他那驢脾氣你是知道的。
“萬一一激動,有可能就崩了我啊。”
陸橋山無可奈何的解釋。
“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九點三十六分之前,還是之後?”吳敬中道。
“九點三十六分……之前。”
陸橋山咬了咬嘴唇,猶豫半秒後定然道。
“確定?”吳敬中道。
“確定!”陸橋山麵不改色。
照片其實是餘則成打了電話之後拍到的。
但那會成為馬奎狡辯的證據。
所以,他必須咬死了是三十六分之前。
也就是馬奎通票在先。
餘則成的電話在後。
“昨天誰跟馬奎在值班?”吳敬中又問。
“米誌國。
“馬奎經常敲詐他的煙錢,用習慣了。”陸橋山噱然笑道。
“這個拙劣的蠢貨!
“叫米誌國。
“不,你去太顯眼了。
“馬奎人多眼雜,容易穿幫。
“讓洪秘書去,他倆經常一塊下棋。”
吳敬中罵了一嘴,托著下巴琢磨道。
“是,站長。”陸橋山領命走了出去。
“洪秘書,站長讓你進去。”
到了門口,陸橋山道。
“好的,陸處長。”
洪智有起身走了進去。
“智有,你看看。
“昨晚上橋山的人,在黃忠家後院拍到的。”
吳敬中指著桌上的照片道。
“這不是馬隊長嗎?”洪智有佯作驚訝。
昨晚。
他剛去俱樂部,前台就找了過來,說謝若林找他。
把電話接進房間,才知道老餘按自己的點撥去找了老謝。
問題,這貨收了老餘的錢。
一時間又找不到辦事的人手。
在洪智有的提醒下,謝若林親自化妝,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了唐口新村,在狗洞裡來了這麼一出。
老謝身高跟馬奎差不多。
風衣硬肩領子一撐,完全掩蓋了不夠魁梧的弱勢。
角度也調整的好。
就晚上路燈那點昏光,還真沒法分辨。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
收了錢,百分百辦事啊。
夠專業!
“站長,馬隊長大晚上跑唐口那破地方乾嘛去了?”洪智有不解道。
“這個你先彆問。
“你把米誌國叫你辦公室去下棋。
“問問,昨晚馬奎九點三十六分鐘之前,做了些什麼。
“一個字都不許落。”
吳敬中敲著桌子,肅然叮囑。
“好的,老師。”洪智有道。
出了站長室,他暗鬆了一口氣。
老餘這廝命真好。
遇到了謝若林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主。
換了自己,找不到人,寧可賠錢壞了口碑,也絕不會去冒險。
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要不人老謝敢豪言:“隻要一槍打不死老子,給錢還合作。”
原劇老謝後來和李涯合作,出賣了餘則成。
洪智有琢磨,多半是因為老婆婉秋那一手好活被餘則成整沒了。
吃了綠頭醋,這才喪失原則瘋狂套路老餘和翠平。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擱誰遭此大辱,也得玩命。
很快,他把米誌國叫到房間,擺開了棋盤。
“誌國,昨晚你和馬隊長乾嘛去了?”…。。
洪智有當先飛象落子,問道。
“洪哥,這個不能說,有紀律,您體諒。”米誌國有些為難。
“行。
“我問你能答的。
“九點三十六分之前,馬隊長在唐口是吧。”
洪智有切換問話方式。
“是的。”米誌國道。
“你一直跟馬隊長在一起?”洪智有順手給他倒了杯茶。
“在的。
“馬隊長說他信不過陸橋山招的這批人。
“特地讓我和李平隨同,隨時盯著那些人,省的他們動手腳。”
米誌國回答。
“確定一直?”洪智有道。
“確定。”米誌國點頭。
“好。
“中間馬隊長有沒有離開過。
“記住,必須是九點三十六分之前的事。”
洪智有凝重提醒。
米誌國沉思了好一會兒道:
“有離開過。
“中間他說要出去打個電話,順便買包煙,錢還是從我這要的,我記得很清楚。
“時間是九點二十分左右吧。”
“電話?
“打給誰的?”洪智有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米誌國回答。
“他還說了什麼?”洪智有遞給了他一塊稀罕貨……巧克力。
米誌國咬了一口,眼神都亮了,記憶泉湧:
“抓人之前,他監聽到了電話,說是餘主任打的。
“李平對餘主任有怨言。
“還說劉雄……”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怕,是站長讓我來問你的,有他給你撐腰儘管說。
“乾好了,指不定你就可以像齊大福一樣提副隊長了。”
“是,洪哥。
“李平說,他懷疑站長是紅票,為了掩護餘主任才殺死的劉雄。
“馬隊長也說,原來失敗的根子全在站長身上。
“當然,他們沒明說站長的名字。
“但是話裡話外不難聽出來。”
米誌國向來機智,趕緊抓住機會抱大腿。
“還有嗎?”洪智有問。
“沒了。”
米誌國道。
“好。
“記住,今天的談話誰也不要說。
“包括餘主任和陸處長。
“馬奎李平那你得咬死了,就是我叫你來下棋的。
“這點錢和巧克力拿著。
“你不是喜歡機要科檔案室的張麗嗎?
“拿去送給她,得空請她去升平戲院聽戲。”
洪智有又從抽屜裡取出兩塊巧克力和一百美鈔遞給了他。
“彆,哥,你對我家有救命之恩。
“不能要你的錢。
“巧克力我留給我妹妹吃,張麗眼光高,她喜歡盛股長,不會看上我這種窮小夥的。”
米誌國撓頭憨笑。
盛鄉活不了幾年了……洪智有道:
“活該你打光棍,太慫了。
“盛鄉那張大餅臉全是痘坑,又油又膩,有你好看?
“改天我再給你搞幾瓶好的香水,站長回頭給給你提一提級彆,你一送,保管拿下她。”
“好吧,謝謝洪哥。”米誌國欣然收了下來。
“去吧。”
洪智有擺手打發了他。
到了站長室,洪智有原話奉告。
吳敬中氣的直拍桌:
“好個狗東西,懷疑、汙蔑到老子頭上來了。
“你去把李平和馬奎現在就給我抓嘍。”
洪智有連忙勸道:“彆啊,老師息怒。…。。
“馬奎有毛主任罩著,光憑兩句話和這張看不清臉的照片,你逮不著他的。”
“智有,家有內鬼啊。
“我親手打造的天網計劃,戴老板又批錢又批人,那是花了大代價,要立功見成果的。
“要不是橋山死盯著,差一點就讓馬奎毀了。
“五十七個人圍一家子。
“楞被他放跑了一個。
“現在還想把屎盆子扣老子頭上。
“簡直豈有此理!”
吳敬中恨的是牙根癢癢。
“老師,不說這些了。
“婉秋剛給我打電話,穆連城和她夫人邀請您去東海茶樓喝茶。
“估摸著是看到婉秋摘了帽子,他們急了。
“老師這一手釣魚,出神入化啊。”
洪智有岔開話題,奉上“大禮”。
他更佩服的是惠子和穆連城。
估摸著東西還沒轉運完畢。
為了穩住吳敬中,借著婉秋帽子的事,再次放一波血,好徹底圈住老吳。
老吳做夢隻怕也沒想到,釣魚者成了魚。
真正持杆的,到頭來隻能是……
“好啊。
“喝喝茶,消消火,人生嘛,不能光是工作。
“走,放鬆放鬆去。”
一想到穆連城那些寶貝,吳敬中立馬喜笑顏開。
“東海茶樓可是私人莊園。
“聽說張少帥、盧少嘉他們在津海時常去,消費比俱樂部還高。
“我正好蹭老師的光,去開開眼界。”
洪智有奉承道。
“不瞞你說,我也是頭回去。
“那咱們也學學少帥,品它一品,做他一回逍遙侯。”
吳敬中眉頭一揚,邁腿往樓下走去。
肖國華開車。
洪智有和吳敬中坐在後座閒聊。
車剛開到一半,肖國華看了眼後視鏡敏銳道:
“站長,有人盯梢。
“好像是咱們站裡的車。”
“會不會是執行任務?
“繞一段,避開他。”
吳敬中還是很謹慎的。
繞了一段,後邊的車從另一條胡同穿了出來,又遠遠跟上了。
顯然是盯梢的老手。
“站長,應該是有人盯梢。”肖國華道。
“瑪德!
“去,讓他跟。
“等我進了茶樓,把他抓起來。”
吳敬中惱火下令道。
……
晚點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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