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嘲諷一笑:“怎麼不可能?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和足陽明胃經具斷,又受碧茶之毒日日侵蝕,身體早已破敗不堪。
我找到他時不過是強弩之末,沒幾天好活。”
蘇辭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沒有錢,連吃飯都困難,更何況去看大夫。
他曾說他常常到了吃飯的時候間,才發現沒有錢。
那段時間他根本沒空去想如何報仇,如何怨恨你們,每日隻在想能在什麼地方比較體麵地弄些吃的。
太難熬的時候,也想過能向誰求助。
可惜天下之大,李相夷交友廣多,結仇遍地,卻沒有一個能真心相托的朋友。”
四人聽到這裡,雙眼通紅,悔恨交加。
雲彼丘失魂落魄道:“門主,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啊。”
他搶過紀漢佛手裡的劍就要自刎,被蘇辭眼疾手快地打掉。
她嫌棄道:“要死滾回百川院去死,死我這裡算什麼回事?我可不想轉天上了破刃榜,被你們百川院通緝。”
石水:“阿辭!在你心裡,我們就這麼是非不分嗎?”
紀漢佛和白江鶉也羞憤地看著蘇辭。
蘇辭無所謂道:“從你們選擇包庇雲彼丘開始,我和你們就不是一路人了。
若不是我自己勢單力薄,也不會找你幫忙找藥。
不過,既然我們今天撕破臉了,藥材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之前告訴我消息的恩情,我會報。”
說完,從袖中拿出一瓶藥塞到石水手裡,“這是上好的止血藥,我們兩清了。”
石水著急了:“阿辭,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這藥我不能收。”
蘇辭擺了擺手:“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當個陌生人就好。這藥你若不想要,扔了便是。”
紀白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雲彼丘死死地盯著蘇辭,固執地說:“蘇姑娘,你沒否認李蓮花是門主。所以,你在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