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山猶豫了一下,問李蓮花:“相夷,你對小時候的記憶還有多少?”
李蓮花一怔,眉頭蹙了蹙,努力回憶小時候的事情。
過了半晌,他搖了搖頭:“我隻記得,在遇到師父之前,我和師兄是在街頭流浪的小乞丐,是師兄一直護著我,我才沒有餓死。其他的,我想不起來了。”
漆木山聞言歎息了一聲,芩婆更是憐惜地看著李蓮花。
芩婆:“相夷,你不是小乞丐,你有父有母有哥哥。真正的乞丐是單孤刀那孽障。”
漆木山回憶道:“當年,你父親救過為師。在養傷期間,為師被你父親的才華人品所折服,引以為知己。
後來,你父親為救一個人得罪了附近山上的山匪。
山匪下了山,將整個李家屠戮乾淨。
我接到李家出事的消息後立即趕了過去,可惜卻也隻能為他們報仇。
等我為李家收撿屍骨時,才發現你和你哥哥的屍體不在其中。
所以,我就想會不會是你母親從那些山匪手中保下了你和你哥哥。
於是,我開始滿大街的尋找你們。
等我找到你時,你早已成了小乞丐。”
蘇辭聽到這裡,神情微微一動,師父前麵說的是“尋找你們”,可後麵又變成了“找到你時,你成了小乞丐”,而非“找到你們時,你們成了小乞丐。”
難道說,花花的哥哥出了事,然後師父錯把單孤刀當成花花的哥哥帶回雲隱山,後來才發現那是個假冒偽劣產品?
李蓮花聽著漆木山的話,神色有那麼一瞬的茫然。
他似喜似悲地喃喃道:“原來我不是小乞丐。我有爹娘,有兄長。”
芩婆:“對,你父親叫李昭,母親叫孫雅,哥哥叫李相顯。”
漆木山:“我找到你時,見你身邊跟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就以為那是相顯。那時他發著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我問你那是不是相顯,你說他不是,他叫單孤刀,是與你和相顯一起乞討的小乞丐。
原來,相夷你與相顯流落街頭沒多久,相顯就得了重病,未能撐到我來尋你們,他就離世了。”
說到這裡,漆木山歎了一口氣,心裡止不住的後悔,當初要是能夠早點找到他們兄弟倆,相顯也不至於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