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環視一圈,見百川院那些人都在往這邊看,不遠處還有三三兩兩不怕死的瞧熱鬨。
她當即決定把這些人的麵子再扒乾淨一點,對喬婉娩臉上的愧疚視而不見。
蘇辭:“喬婉娩,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在四個月後和肖紫衿去東海找人的吧?
我很好奇,這四個月中你在乾嘛?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李相夷,那李相夷當初出事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在知道消息的時候就立馬找過去?
人家笛飛聲出事,金鴛盟的人第一時間就去打撈他。
你們有在第一時間去找李相夷嗎?沒有。
你或者說你們這些四顧門的人在乾嘛?忙著甩鍋,忙著分家,忙著挖牆腳。
我今天不妨告訴你們,當初李相夷回過四顧門,隻不過剛好撞上你們解散四顧門而已。
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問李相夷為什麼不回來。
他回哪?四顧門被你們這群混蛋解散了!家都沒了,你們讓他回哪去?
你們一個個揣著明白裝糊塗,有什麼資格抱怨李相夷不回來?臉呢?
既然你們不要臉,那就彆怪我今天把你們的臉撕下來扔地上踩。”
石水三人聞言,臉色也白了下來,麵露愧疚。
紀漢佛慘笑一聲,“是我們對不起門主,辜負了門主的信任。我們,都該死啊。”
蘇辭才不吃他這一套,“真覺得自己該死就悄悄地去死,用不著嚷嚷出來。
你們可彆想把屎盆子扣李相夷頭上,更彆想來碰瓷!想道德綁架我?不好意思,我缺德。”
都說論跡不論心,他們三個心裡就算一直對李相夷敬若神明又如何?就他們的所作所為,蘇辭是半點沒感受到佛彼白石對他的敬愛。
紀漢佛或許是真心覺得自己該死,但那又怎樣?遲來的愧疚比草賤。
李蓮花重情重義,會對他們心軟,她可不會。
蘇辭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們,他們休想再來利用以前的情義傷害李蓮花。
白江鶉漲得臉色通紅,石水羞愧得連看都不敢看李蓮花一眼。
紀漢佛吐出一口血來,臉色慘白。
李蓮花臉上閃過一絲動容,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對他們還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怪的。
他當初不願意離開東海,一方麵是要為師父守孝,另一方麵未嘗沒有在期待紀漢佛他們找到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