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逛了一圈後,就進了內院。
結果剛一進去,就聽見方多病那傻小子傻乎乎道:“前天動的身,走的官道。”
屋內眾人神色一變,紛紛起身,亮出兵器就要朝他動手。
李蓮花趕緊出來打圓場:“竹哨、排簫都見響,這位朋友呢,也跟咱們在一個屋聽曲,南腔北調不分家呀。
諸位,這位小兄弟呢,不過是個肉頭,平日裡不怎麼下地,不懂行話,大家莫怪啊。”
眾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鬆開了手中的武器,神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方多病回頭看到是李蓮花他們,眼睛一亮,就想打招呼。
但好歹沒有蠢到家,已經意識到自已剛剛惹了禍,又閉上了嘴。
蘇辭牽著果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個屁都不懂的肉頭就敢隨隨便便跑到這裡來,是嫌命長嗎?”
“二位是認識這肉頭?”
蘇辭看向問話的人,見是個留著胡子,穿黑衣的男子,旁邊還坐著個和他長得一樣,穿著白衣的男人。
蘇辭:“認識。”
方多病:“不認識。”
果果捂住了臉,一臉不忍直視。他嫌棄道:“肉頭哥哥,什麼都不懂就閉嘴,保持安靜。”
“嗨,你們這是在消遣老子?”黑衣男神色不悅道。
李蓮花“啊”了一聲,“諸位莫怪啊,小孩子家家的,鬨了脾氣。”
黑衣男:“真是晦氣,什麼時候肉頭也能來吃席了。這又是女人又是小孩的,真當這裡是吃席的地方不成?”
方多病一臉茫然地小聲問蘇辭:“蘇姨,什麼是肉頭啊?”
蘇辭白了他一眼,“就是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白癡。”
說著,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多病的腦袋,讓他原本就清澈的眼神,更清澈了。
一個留著八字胡,手裡拿著酒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幾人,抱拳行了一禮,“閣下是幾更動的身,走得哪條便道啊?”
李蓮花微微一笑,淡淡道:“二十更動身,走的嘛,獨戶道。”
他一邊說,一邊斜眼看向眾人。
“呦,原來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獨戶道,那敢問閣下身上有沒有扛幡,幡上是幾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