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安亂糟糟的腦子想出什麼好辦法,騎著馬橫在馬車前的男青年再次開口。
“大小姐?哈!你們這是在玩主仆遊戲嗎?”男青年嗤笑道,“一個瞎子,一個低賤的探索者,真虧你們能想的出這種遊戲。”
“我建議你現在立刻下馬,雙膝跪地,向大小姐磕響頭。這樣或許能讓大小姐消氣,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男青年接二連三的狂妄發言終於讓安忍不下去了,而且安也不覺得事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自己還能讓大小姐消氣。
雖然安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挑釁,但隻要是知道個中內情的人,都會知道這的確是安給對方的誠懇建議而不是胡說八道,至於對方能不能聽的進去....
“下賤的探索者,我不得不說,你的確有讓人發笑的才能。”男青年眼光陰鷙,抽出了掛在馬匹上的長劍,“留下你的一條手臂,然後立刻從這條路上滾開,我可以饒你不死。”
“提議、好。讚成。”
軟糯可愛,卻不喊絲毫情緒的幼女音忽然傳進耳中,這道清晰的仿佛直接傳入精神的聲音讓男青年不由得愣了一愣。
下一瞬,某種冰冰涼涼的感覺以右肩為起點,往下劃落。
啪嗒、哐啷。
隨後,男青年聽到了有什麼東西跌落在地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金屬與地麵接觸的清脆響聲。
“什麼東西?”男青年奇怪的往地麵看去。
地麵上,有一隻被連根切斷的手臂。切口平滑的如同鏡麵一般,斷手的手中還緊握著一把長劍,片刻後才有鮮血從切口處緩緩流出。
“啊....?”男青年呆呆的看著地上那條熟悉的手臂與其中握著的長劍。
這好像是,我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
確認到這個事實的瞬間,劇痛襲向右肩,被無形之刃切斷的斷口處噴射出大量鮮血,男青年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嚎。
男青年想要伸出左手捂住右肩的斷口,卻因為失去了一臂的緣故導致無法繼續保持平衡,身體控製不住的從馬背上劃落,帶著一連串的鮮血重重的砸倒在地麵上。
“我的手,我的手啊!!救命,救命!!!”
砸倒在地上的男青年終於成功的用完好的左手捂住了右肩的傷口,整個人就像一條毛毛蟲一樣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口中痛苦的胡亂呼嚎著。
看到這不過在短短半分鐘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四周圍觀的路人皆是驚恐的往後退幾步。沒有一人敢於上前幫助這位看上去很有錢的少爺,或是驚恐,或是震驚的看向白珠和地上縮成毛毛蟲的男青年。
他們剛才完全沒看懂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這個有錢的公子哥對著那個小小的女孩子一頓挑釁後,就突然被切斷了手臂,從馬匹上劃落。
白珠現在很想睜開眼睛。
但是白珠怕自己睜開眼睛這裡會瞬間死上幾百人,所以還是強忍著沒睜開。
可惜了。
不能用眼睛看到一隻敢於挑釁自己的兩腳獸痛苦掙紮的場麵,總感覺有些遺憾。
不過沒關係,畢竟還有以量取勝這麼個說法嘛。
“喂,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