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師父的特殊標誌,師父能留下特殊標誌的東西很少,恰恰一套銀針一套金針,正是留下特殊標誌的東西。
白皙的手,在穴位邊緣試探,然後果斷地紮下銀針。
那已經有些發黑的腿,不知不覺間,銀針已經紮滿了。
“薑成,換水。”
薑成對薑微,有一種迷之信任。
“是!”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立刻行動。
馮雲麗挑了挑眉,有些緊張地看著老爺子的狀態。
薑行武三個人,在客廳已經說完了,走上樓後,就看到了老爺子門口,聚集著幾個人。
“出什麼事了?”
薑行武的心一驚,快步走了幾步。
卻看到了屋子裡,薑微撚動銀針的場景,從司途生的嘴裡,已經知道了她救了很多人,也知道唐市大地震的時候,薑微存在。
窗簾拉著,屋內是帶著黃暈的燈光,此刻從上麵灑下來,老爺子依舊躺在那裡,了無生氣,薑成在薑微的身邊忙碌著,住家醫生在看著醫療器材,警衛員在時刻警戒著。
三個人沒有說話,站在門外,等待著一種莫名的審判。
“司途生,讓溫卿言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薑微緩緩彈動銀針,銀針好像順著某一種規律,在不斷地震動。
她的聲音沒有什麼個人情緒,但卻莫名地能安撫人心。
“明白。”
司途生沒有問原因,也沒有問情況。
直接小跑著走下樓,因為薑家的電話機,就在薑行武的書房。
薑行武和薑行文看了一眼,“你有沒有覺得,我兒子好像變了?”
他們是外行,不是不關心,老爺子的身體,拖拖拉拉已經五六年了,這次昏迷之前,老爺子甚至已經安排了自己的身後事。
他們兄弟二人,心裡也有預期。
“是變了。”薑行文點了點頭。
他沒有成婚,沒有孩子。
大哥就這麼一個兒子,而小妹……
他看向了薑微,在薑微的臉上,看不到小妹的痕跡,也看不到慕家那渾蛋的痕跡,卻像極了母親。
她……
真的是小妹的女兒嗎?
雖然是疑問,但是不知不覺間,他們兄弟二人,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什麼。
“你瘋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手術,你喊我來軍區大院?”
溫卿言整個人都處在暴躁的情緒裡,要知道他剛做了一台手術,整整五個小時啊,剛剛睡著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一個電話喊來這裡。
軍區大院!
他很困!
“司途生,雖然你是隊長,但你也不能這麼剝削勞動力。”溫卿言揮舞著自己的胳膊,表示著抗議。
司途生看了看他,“微微喊你。”
“你……”
“什麼?”
溫卿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小師妹?她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