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途生看著櫻口微張的她,頭盔已經被她摘下來了,頭發有些淩亂,上麵還帶著濕氣,服貼的貼在腦後,臉上有著幾分臟,身上的衣服,此刻都是潮濕的。
“接你回家。”
四個字,帶著輕輕的笑,沒有華麗的語言,沒有動人的情緒。
一切好像自然而然,有一種順理成章的舒服。
“回家!”
郭沫潔看到司途生之後,眼睛已經瞪大了,看了看薑微,又看了看司途生。
這是軍區大院的混子,司途生?
薑微怎麼會認識他?
而且……
看著他們之間的狀態,是那麼熟稔,那她,那些傳言,還應該說嗎?
在她還沒有思考出來結果的時候,薑微和司途生已經並排離開了。
除了郭沫潔之外,遠遠看著的教官,還有那十個陪訓員,都瞪大了眼睛。
“隊長老大,那個人是誰?”
“我怎麼好像看到閻王了?”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剛剛閻王笑了?會不會要見血了啊!”
閻王拜帖,一笑封喉。
閻王笑,可是很多人的噩夢啊。
教官默默撿起剛剛沒拿好,掉在地上的大喇叭,若無其事地轉身,“管好你們自己,討論閻王的事兒,你們真是怕自己命長。”
幾個陪訓員一聽,變成鵪鶉模樣,快速收拾東西。
教官回頭看了一眼,他就說,這家夥怎麼會突然來這裡看訓練,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會,這個人你們不要了?”軍醫都快無語了,這下手可是真夠重的。
那臉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就沒有什麼好肉了。
不過……
不得不感歎,這下手也真夠有分寸的,該受的罪都受了,但是卻沒有什麼內傷。
“對了,我就感覺哪裡忘了!”
一個負責劉建民的陪訓員,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腦門,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
現在那些同學該走的都走了,以前還和劉建民關係不錯的同學,這一次也下定決心遠離這個人了。
一個對戰友背後開冷槍的人,他們能不遠離嗎?
畢竟他們還沒有活夠!
“送到軍醫院,之後的日子……”
“好好養傷!”
教官的眼神,彆有深意。
這一邊,薑微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即使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薑微看了看身邊的人,“你沒有任務哦?”
準時送來學校,又準時接自己,他沒有事做嗎?
司途生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就停頓了片刻,忽然有一種,自己喜歡的,是一個沒開竅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
司途生把車停在了路邊,華夏國防大學,本來就是很偏僻的地方,要到市區,需要開一個小時的車。
訓練的地方,更是偏僻,比大學還要偏僻,在大山裡。
此刻路上荒無人煙,前無人,後無車。
司途生把車熄了火,然後看向了身邊的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想你了。”
他的臉上,依舊是吊兒郎當,那玩世不恭的笑,好像早就已經成了他的保護色,這個麵具,已經不是他想不想帶了,而是一種本能。
薑微挑了挑眉,靠在坐椅上,看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