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梟聽到“心尖寵”這三個字,額角的青筋跳了幾下。
“我隻是想來提醒你一句,沈銘洲心裡早就有人了,你沒有機會。”
“沈醫生心裡有人了?”
盛眠眼底閃過驚訝,有點不敢置信。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沈醫生那樣的高嶺之花,究竟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心動。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陸霆梟還以為她在為這件事難過。
胸腔裡頓時湧出一陣躁意,陸霆梟咬牙,拉著盛眠的手腕,將她反手抵在了牆壁上。
“盛眠,你就這麼在意他?”
“這麼快就已經想好找下家了?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盛眠在他懷裡掙紮起來,生氣地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和沈醫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陸霆梟冷笑:“最好不是。”
盛眠被他氣得不輕,“陸霆梟,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宋雨柔說什麼你都信?”
“既然你心裡已經認定我水性楊花,隻會勾引男人,你又何必跑來問我呢?”
陸霆梟臉色微沉,“我沒這樣想。”
他隻是……看到盛眠跟沈銘洲在一起,心裡就莫名發堵。
他受不了盛眠眼裡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誰都不行!
這種莫名生出來的情緒,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盛眠望向陸霆梟的眼底滿是嘲弄:“你沒這樣想?可你每句話、每個眼神都透露著這個意思。陸霆梟,你太過分了。”
無形的軟刀子最傷人。
陸霆梟每一句質問,都狠狠踩在了她心上。
她一把將陸霆梟推開,將淩亂的衣裙整理了下,轉身離開。
隻給陸霆梟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
陸霆梟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他剛剛都說了什麼!
……
盛眠越想越覺得生氣,忍不住暗罵:“陸霆梟,我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盛眠回到公司,剛準備進去,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
一道尖銳刺耳的咒罵聲在耳邊響起,“死丫頭,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你想造反啊!”
盛眠轉過身,就見她母親吳佩蘭正憤怒瞪著她。
看到那張臉,盛眠呼吸滯了滯,冷漠甩開她的手:“你怎麼來了?”
吳佩蘭冷笑:“你還好意思說!這都多久了,為什麼還不給家裡打錢?”
盛眠揉了揉被攥紅的手腕,麵色冷淡道:“我以後不會再給你們轉錢了,彆再來找我。”
吳佩蘭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目光陰狠地指著盛眠:“好啊,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和你爸了?你這個喪良心的白眼狼……”
她罵得一句比一句難聽。
那陰狠又厭惡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親生女兒,倒像是在看欠債的仇家。
盛眠似乎早就習慣了被這樣對待,絲毫不覺得意外。
她淡淡道:“我這些年給你們的已經夠多了,足夠你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你還想怎麼樣?而且我已經沒錢了。”
她這些年工作賺的錢,幾乎都打給家裡了。
自己隻留了一小部分。
最近去醫院檢查,還有胃癌的特效藥,都花了不少錢。
她從麓山彆墅搬出來,又租了套公寓。
手頭上已經所剩無幾了。
吳佩蘭沒要到錢,不肯就這樣罷休,厲聲道:“你沒有,不會去找陸霆梟要?他可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不可能這點錢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