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銘洲哥……”
盛眠眼底的水汽越發濃烈,漸漸模糊了視線。
胸腔裡有無數情緒在不斷翻湧,像是隨時都會衝出來一般。
沈銘洲聽到這聲“哥哥”,心更是軟的一塌糊塗,“嗯,以後哥哥會保護你。”
盛眠點了點頭,破涕為笑,“好。”
沈銘洲在病床邊又守了一會,等到快中午才起身準備離開。
“我等會還有兩台手術要做,晚上十點多才能忙完,你好好休息,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訴護工。”
盛眠懂事地點著頭,“你去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沈銘洲又揉揉她的發頂,才轉身離開。
臨走前,他將護工叫到了病房外,低聲叮囑道:“好好照顧她,再準備點清淡的食物,她昏迷了這麼久,也該餓了。”
護工連忙應下,“好的沈先生,我一定把盛小姐照顧好。”
沈銘洲透過門縫朝裡麵看了眼,隨即放心地離開。
盛眠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現在也是有哥哥的人了?
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有點虛幻的不真實感。
這時,一道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盛眠強撐著起身,將手機從床頭櫃上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盛眠眼底劃過一絲暗芒,直接掛斷了。
但沒過一會,電話又再次響起。
盛眠被電話鈴聲吵得頭疼,乾脆點了接聽鍵,“有事?”
她嗓音冰冷,卻掩飾不住沙啞和虛弱。
電話那端,陸霆梟陰沉著臉,眼底閃著薄怒,“盛眠,你長本事了,連續三四天都不來公司,電話也不接!”
盛眠垂下眼睫,盯著自己正在輸液的左手,“我在醫院。”
陸霆梟冷笑:“你想找理由也該找個合理一點的,現在連裝病這一套都玩上了?”
盛眠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原本粉嫩的指甲逐漸泛起白。
“陸霆梟,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滿口謊話的人嗎?”
陸霆梟一邊處理著文件,一邊冷聲回應:“難道不是?你忘了自己陷害雨柔時說的那些謊話?盛眠,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立刻給我回來。”
聽著電話那端冷漠至極的嗓音,盛眠心臟再一次泛起了隱隱的刺痛。
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她的心臟狠狠攥住,捏成了肉泥。
“陸霆梟,我跟了你三年,整整三年,你連一點最起碼的信任都不願意給我嗎?”
陸霆梟正在氣頭上,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冷厲,“信任,你也配?你勾引沈銘洲,和他去開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盛眠,你最好彆挑戰我的底線,我隻給你半小時,趕緊給我過來。”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盛眠怔怔地看著手機,眼淚不受控製湧了出來。
心臟處的絞痛一陣接著一陣,如同翻湧著的浪潮,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徹底淹沒。
“陸霆梟,你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我,就直接給我定了罪?”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