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十厘米的高跟抬起,精準踩落。
賀延洲吃痛,“嘶!”
“延洲你怎麼了?”
賀延洲反應瞬間,溫楠已提裙逃開。
他心罵了句國粹。
但萬萬沒想,轉角,溫楠卻撞見了一直低頭抽煙聽戲的周言垏。
四年未見,溫楠顫了下呼吸。
月光下,周言垏一米九的身影藏在陰暗處。
唯獨指骨間晃動的火苗,唐突得耀眼。
許是年少無知的那些劃清戰線,敵對的事跡曆曆在目。
溫楠覺得周言垏抬眸對視那霎,滿眸底的戲謔。
賀家在杭城排場很大。
隻是周言垏會來參加,就很稀奇。
他同賀延洲,可是從小到大妥妥的死對頭。
比成績,比本事,比家業,比爹,甚至還比媽....
他們之間的恩怨,轟動得人儘皆知,又無人敢提。
溫楠同賀延洲是一條戰線的。
如今又被當麵撞見醜事,她臉羞紅到不行。
心想這瓜,周言垏是一吃一個不吱聲,內心肯定爽了。
兩人對照過後,溫楠咬唇繞開。
偏偏擦身那秒,男人鬼斧神差丟了句,“想要那熱度下不來嗎?”
溫楠定住,整個脊背繃緊。
周言垏是有那個本事的。
他可是杭城首富的長子,擁有的人脈資源,要比賀延洲多得多。
【延洲我好怕,明天還要進組....】
【賀家公關會解決。】
熱度不下,狗男女便會受到懲罰。
男人腳下的皮鞋黝黑發亮,直白闖入溫楠低垂的視線中。
涼薄又蠱惑的話語,傾瀉而下,“你可以選。”
他抵近一步,溫楠眼睫仰起。
居高臨下的位置,溫楠瞳眸掐著水光,惹人憐,又惹人折。
“周言垏,你沒那麼好心幫我。”
溫楠戒備回應,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周言垏不會給她拋橄欖枝,會拋的,隻有毒枝。
她曾經那樣對他,他不落井下石才怪。
周言垏聽言,麵無表情。
黑眸很深,眼神犀利中隻有窺探。
明明剛剛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轉眼,又像極防備心肆起的小刺蝟。
四年光景,她對他,還是容易炸毛。
周言垏閒散插兜,俊美的麵容上浮出輕挑,“我當然沒這麼好心,但.....你跟我換,我就有。”
溫楠試探,“你要什麼?”
話落,男人鞋尖錯開,俯首挨她左耳。
倏然拉近的距離,周言垏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同那神秘的尾調冷香,如絲纏繞到溫楠身上。
她下意識躲開,卻被周言垏微涼的手掌錮住手肘。
晃神間,溫楠聽見他啟唇說,“要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