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聖火消散了……”
格斯等待了好一會，注意到聖禱書鑲嵌的黑色寶石，徹底失去了光澤，他心裡有種莫名的失落。
“……”
莉莉婭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環繞的黑色長裙，麵露疑惑。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多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混雜在一起。
“莉莉婭！你還好吧？”
“嗯！”
莉莉婭注視著眼前俊美的少年，大量形態各異字母在她腦海中浮現。
“死靈聖法師閣下！兩天後，第二次學習死靈亡語，我來教你！”
“叫我格斯就好！冒昧問一下，你真的懂死靈亡語嗎？”
格斯托著下巴，麵露懷疑。
這魅魔看書都能把自己看睡著了，死靈亡語如此晦澀難懂，她真的能看懂嗎？
“書靈們會幫助我的，這點格斯先生，你不用擔心！”
莉莉婭指著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了自信。
“魅魔老師，哎，還不錯唉！聖牧禱告書到底是怎麼變成死亡真理的呢？真傷腦筋！”
無論格斯如何回想，他在過去學習吟唱的魔法都是聖屬性療愈類型的。
他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偶爾記憶會產生混亂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沒往心裡去。
“對了！莉莉婭你是怎麼知道神使都死光了？”
莉莉婭抿著嘴唇，內心掙紮了許久，緩緩開口:
“靠著腦子中深種的共享知識型靈魂鏈接，我能清晰感知到他們都死了！”
聽著莉莉婭的話，格斯突然想起了他差點被鋸開頭蓋骨時，聽到兩位死亡教徒在討論靈魂鏈接的嘗試。
他起初以為隻是字麵上的共享知識，實際上死亡信徒口中的靈魂鏈接是湊夠一定數量的大腦，將這些腦子泡在特殊魔藥之中，輔以靈魂鏈接。
原本死亡真理就足夠混亂了，鏈接互相分享禁忌知識的腦子，大多數很快就會被汙染。
這時候就需要個備用腦子在汙染具象化前，將得到的錯誤碎片一點點轉移過去。
想到這，他意識到這座城邦遠遠比自己所看到的要黑暗，也就是說這種窺探死亡真理的方式是被默許的。
“還真的是腦子寄存處，是吧？沒有人管管嗎？”
“沒人敢管的！這是傳奇死靈法師大人們默許的，蓋諾大人想改變現狀，但是在莫奈城內，他對這些大人也毫無辦法，現在他也不在了”
莉莉婭深深歎了口氣，繼續說:“如果蓋諾閣下還在就好了！”
了解到蓋諾閣下是被氣走的，格斯現在有了九分把握請他擔任城主職位。
如今隻有一個疑問，這魅魔也不像是會招惹死靈法師的模樣，怎麼會被噶掉腦子？
色相？首先格斯就排除了這個答案，歡愉館在這些城邦多如牛毛，況且這群死靈法師大多數為了追求精神力的極致。
他們眼中的絕色尤物應該是白花花沒受到汙染的腦子才對!
“城邦能在表麵上維持安穩平靜，那這樣也就是說這種方式是私底下默許的，但不會擺在明麵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好奇地問
“你這個是什麼情況？”
莉莉婭不好意思笑了笑，自嘲道:
“腦子啊，我傻唄，蓋諾閣下質問全城人時，隻有我站出來說了真話，晚上就被套麻袋了，魅魔割掉腦子也死不掉，他們索性放我出來了，剛出莫奈城，又被套麻袋了！！”
聽到這，格斯果斷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我的魅魔老師啊！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雖然運氣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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