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啊!”
趙全的“肺腑之言”剛起了頭,肩上的大手突然用力,他的一雙腿支撐不住這樣恐怖的力道,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青石板上。
不用問,膝蓋與青石板撞擊的聲音聽著就疼。
趙全嘶嘶抽氣,哎呦喊痛。
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痛,痛得他的臉都扭曲了,也顧不上在玄錚麵前矯揉造作,跪坐在地上緩著這股勁。
玄錚攬著林澄玉,他的腿太長了,特意定製的椅子也隻能勉強容納下這雙大長腿。
押著趙全進院的護衛名叫安果,是安管事的義子。
林澄玉第一次見他時,就感歎過這人長得也太壯了,像頭棕熊一般。
雖然長得不錯,但是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首先注意到的肯定是他這副與眾不同的身形。
和玄錚差不多的身高,但是看起來卻是不同的感覺。
玄錚身上的肌肉看著不誇張,但是每一塊都實實在在地暗藏著巨大的力量,縱使林澄玉有異能傍身,但是單靠力量,也很難和玄錚抗衡。
而安果的身形更像是邊疆那邊的人,身形魁梧有力,看著就很駭人。
安果拱手,道:“王爺,公子,這個人方才在院外偷聽,被屬下逮了個正著,屬下懷疑,此人可能是敵國奸細。”
敵國奸細,這個罪名太大了。
這頂帽子扣下來,趙全嚇得臉都白了,也顧不上揉自己磕痛的雙膝,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我沒有!你胡說!”趙全猛地扭頭,卻被身後的人的身形嚇了一跳,“你......嗝......你胡說,我不是敵國奸細,我家世世代代都在京中,你說話要講證據。”
安果眉眼深邃,冷聲問:“那你方才趴在門上做什麼?不是偷聽又是在做什麼?”
“我......我不......我是在......”趙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方才他確實在偷聽,可是他確實不是敵國奸細,慌亂之中,他也不知道該先反駁哪一句了。
你你你我我我了半晌,趙全腦子一抽,直接承認了,“對,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在偷聽。”
安果的聲音有些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粗獷又有男人味,“承認了就好,我也不用再費勁了。”
趙全聽著覺得他這話的意思不太對勁,正要說什麼,就被他的下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
“獄中有一百三十二道酷刑,想來你這雞仔一樣的身板也撐不了幾道,如此也免得受罪了。”安果的聲音就像勾魂使者一樣,隨著風,從四麵八方飄到趙全耳中。
林澄玉看著他臉色蒼白,嘴唇不住顫抖,眼珠子一翻就要暈,慢悠悠地說:“不要讓他暈過去。”
“是。”安果提起茶壺,直接澆在趙全的臉上,趙全一個激靈清醒了。
今日天氣有些燥熱,林澄玉鬨著要吃冰,玄錚怕他吃了鬨肚子,又受不住他鬨,隻好退而求其次,在茶壺裡加了些冰,一次隻讓他抿上一小口。
趙全來之前,林澄玉已經和玄錚鬨了半晌了,又是捏臉又是揪耳朵,不然就是罵他咬他。
吃點冰怎麼了,大老爺們哪有那麼脆弱,吃點冰就鬨肚子,搞笑呢。
趙全已經清醒過來,林澄玉看著安果還是不住往下倒,當即就心疼地製止了,“行了行了,快放下吧,仔細冰得你手疼。”
玄錚哼笑一聲,“你倒是心疼他。”
這意味不明的話落在趙全耳中,他用混沌的腦袋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狐媚子竟當著王爺的麵,就這樣輕浮地和其他男人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