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敷衍地說:“是,你最有先見之明......玄錚!”
“王爺不在這裡,公子突然喊一聲,還怪嚇人的。”要說十四最怕的人,除了玄錚再無其他人,林澄玉的這一嗓子著實是讓他嚇了一激靈。
“誰嚇人了?”玄錚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林澄玉眼睛一彎,
十四瞬間眼睛睜地特彆大,不可置信地慢慢轉過脖子,向聲音來源處看去,視線觸及到玄錚的臉時,突然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險些從馬上跳下去,“王......王爺?您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說到最後,十四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太誇張了,尷尬地笑了兩聲,手裡的韁繩都要被他扯斷了。
玄錚輕鬆地將林澄玉抱到自己的馬上,讓他坐在身前,大氅將兩人包裹在其中,溫暖的氣息瞬間沾染了林澄玉全身。
玄錚將他的手包在手心裡暖著,淡淡地瞥了十四一眼,說:“在你說先見之明的時候。”
十四又乾笑了兩聲,在心裡忍不住將自己罵了一通。
這段時間過得太自在,鬆懈了不少。
但是十四又想著,都是因為公子太強了,他才會這樣放鬆警惕。
他蔫噠噠地一聲不敢吭,林澄玉笑著捏了捏玄錚的手。
在林澄玉看來,十四這個年紀的,還是個孩子呢,如今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玄錚也沒功夫和十四說那麼多,他隻要一看見林澄玉,眼裡心裡就都是他,再容不下彆的人或者東西。
“手真涼,暖了這半晌還是涼的。”玄錚低頭和林澄玉咬耳朵,“以後還聽
不聽我的話了?如今雖說是入了春,但是倒春寒也是極厲害的,你穿的這樣單薄,要是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說話間,熱氣將林澄玉的耳朵連帶著脖子都染紅了,他嘴硬道:“那就傳染給你,難道你不想和我同甘共苦嗎?”
林澄玉明亮的眸子裡滿是威脅,大有玄錚敢說個不字,就要將他捶死在這裡。
玄錚低笑著,和林澄玉蹭了蹭臉頰,長出來的胡茬有些紮人,林澄玉要躲,他故意往上湊,“苦都讓我吃,你隻要享福就行了,每日開開心心的,就是我的造化了。”
林澄玉躲不開,沒好氣地說:“你從哪裡學的這些,油嘴滑舌,不正經。”
十四默默跟在後麵,想看又不敢看。
大氅裡的溫度比方才更高了些,林澄玉的手心都有些冒汗,肩膀頂了頂身後的人,“不要貼這麼近,熱。”
但是玄錚顯然不願意聽這話,無賴一樣,“我冷。”
林澄玉向後瞥了一眼,恍然大悟一般,說:“哦......原來你虛了。”
“你......”哪個男人聽了這話還能若無其事,玄錚氣得想教訓這個嘴巴不饒人的小混蛋,偏偏又舍不得動手。
林澄玉前世的時候養過狗,那是一條極威武霸氣的大狼狗,每每激動起來,就會一頓亂舔。
沒想到這一世,竟養了個愛咬人的。
“鬆開,小心我揍你。”
回應他的,隻有玄錚含糊不清的兩個字。
“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