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除了麗妃,鮮少有人能與之相較。
她和林澄玉是表姐弟,相貌上卻並沒有相似之處。
皇上笑道:“確實不同,但是他們不是親姐弟,這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臣妾說的不是這個。”芙蕖讀書不多,卻很是知道“恃寵而驕”四個字怎麼寫,她也從來不掩飾自己對賈元春的看不慣,在皇上麵前也漸漸不再掩飾。
她朝著賈元春甩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張狂的樣子讓賈元春的心都懸了起來,不知道從她嘴裡還能說出什麼話,讓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芙蕖雖然已經生了孩子,但不知收斂的性子卻一點也沒有改,“臣妾覺得,林公子像是君子,如鬆柏,又似蘭花,瞧著就是一位行事磊落的人,貴妃娘娘卻像......”
林澄玉一口茶險些咽岔。
君子?
這位新晉的淑妃娘娘還真是敢說。
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是君子,還有那什麼鬆柏、蘭花,聽得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芙蕖思索片刻,眉頭微皺,像是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賈元春,突然眼睛一亮,正要繼續說,卻被孩子驟然響起的啼哭聲打斷。
芙蕖忙抱著孩子哄了哄,好不容易把孩子哄住了,卻像是忘了要說的話,衝著皇上羞澀一笑,說:“都怪這不聽話的小混球,臣妾好不容易想起來的詞,被這一打岔,竟全忘了。”
她說罷,把孩子往前一送,說:“皇上要怪,就怪他吧,要不是他鬨騰,臣妾定然不會忘。”
孩子生得白嫩可愛,一點也不怕人,被遞到皇上麵前也不怕,咧著小嘴直笑。
皇上說:“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般不著調,自己記性不好,還賴在孩子身上。”
芙蕖嬌俏一笑,端的是有恃無恐。
賈元春的手心都要掐破了,卻隻能端著一張故作無事的臉。
她心裡對芙蕖的小心機手段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說她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嗎,多少難聽的話都說了,難道還差這一句不成。
真是小人,得勢便猖狂。
偏偏皇上卻看不透,竟滿心都是這麼一個卑劣的女人,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皇上話鋒一轉,突然說:“貴妃來的巧,有一件好事,你也聽一聽,若是覺得好,也幫著朕勸勸你這個固執的表弟。”
賈元春有些驚訝,林澄玉不過一介白身,皇上說話,他難道還敢不聽?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如今不比以前了,臨淮王已然失勢,林澄玉再想靠著他胡作非為,怕是不能了。
皇上指著油鹽不進的林澄玉,說:“朕想著,他也到了年紀該娶親了,正好聽聞你母家有兩位適齡的姑娘,與其在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家選,不如親上加親,你說呢?”
在這一瞬間,賈元春心思百轉,想著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臣妾......臣妾近日為了兩個孩子,也沒有心思想這些事了,皇上若是覺得好,那便好。”
她神情恭順,但這話聽著卻是個不太情願的意思。
“你喜歡親上加親,朕才想著為澄玉和你母家姑娘賜婚,如今看來,卻是朕一廂情願了,不但澄玉不願,朕瞧著你心中也是不願的。”皇上眼眸泛著冷意,在場之人皆是斂聲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