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正在走神,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貴妃娘娘留在宮裡也好......
突然,他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皇上,您說貴妃娘娘也去?”
他想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皇上厭棄貴妃娘娘,又怎會特意提出讓她也去,定是他聽錯了。
可是皇上卻略一頷首,不說驚掉了吳公公的下巴,也是讓他驚訝了一番。
但是皇上的意思不是他這個當奴才的能隨意置喙的,去就去唄,左右和他也沒有什麼乾係。
皇宮中的女人,皇上看重的也就那麼幾個。
麗妃年年都去,接到旨意後雖然高興,但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彆看皇上這段時間寵愛淑妃,不過是一新鮮罷了,哪裡比得上她這麼多年的陪伴,皇上心裡到底還是有她的,那些狐媚子,誰也威脅不了她在皇上心裡的地位。
芙蕖早就知道了,因而也並沒有什麼意外。
青萍說:“娘娘,皇上到底還是最喜歡娘娘,往年圍獵,跟著去的不過那麼幾個,可是也沒有誰像娘娘這般,皇上早早地就把這事告訴娘娘了,可不是天大的恩寵嗎。”
芙蕖唇角微翹,嗔了她一眼,心滿意足地抱著白胖可愛的兒子,說:“沒見識的小丫頭,這有什麼值得說的,讓人聽見豈不笑話。”
青萍知道,她家娘娘心裡其實是開心的,“笑話?娘娘,現在整個宮裡,誰不羨慕娘娘這獨一份的恩寵,不說彆人,就說那位......”
她抬手指向貴妃宮殿所在的方位,“現在怕是已經釀了一大壇子醋了。”
芙蕖挑眉輕笑:“可是皇上不是也說了,貴妃娘娘也同去。”
青萍撇了撇嘴,說:“誰不知道,皇上是看在小皇子和小公主的麵子上,才勉強帶著她的,若不然,皇上才不會讓她去呢。”
芙蕖笑了笑,“彆胡說,那位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你這話若是讓她知道,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用的。”
青萍上前,輕輕地給芙蕖捶著腿,“如今這宮裡,除了皇上和太後,就隻有您說話最管用,隻要有您在,管她是什麼,也拿奴婢沒有辦法。”
賈元春突然打了個噴嚏,端莊大方的姿態被這個大大的噴嚏也鬨沒了。
抱琴忙問:“娘娘可是涼著了?”
賈元春搖了搖頭,“沒事。”
抱琴歎道:“這幾日天氣驟然轉涼,娘娘又為了小皇子和小公主日夜操勞,身子難免有些受不住。”
賈元春抱著女兒,心裡是高興的,“你說,今年皇上讓本宮跟著去,是不是心裡還想著本宮,抱琴,本宮是不是要複寵了?”
抱琴怎麼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可是她家娘娘日盼夜盼,才終於有了這麼一天,她又怎麼忍心說些不入耳的話。
“娘娘安心,皇上既然如此做了,就表明心裡是有娘娘的。”抱琴看著賈元春目光中的希冀和喜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家姑娘在家時,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如此委曲求全,看了真是讓人心酸,“想來皇上是想起娘娘的好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一道旨意,等去了圍場,與皇上在一塊的時間多了,說不準,娘娘就能重獲聖寵了。”
賈元春看著一旁的七皇子,說:“到時子憑母貴,有朝一日,本宮總能踩著那些人的腦袋,現在笑著的不一定就是最後的贏家,笑到最後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