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可置信地在房裡找尋了一圈,可是連林澄玉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找到。
這不可能啊,她明明讓人將林澄玉帶到這裡了,怎麼會連人影都沒有?
賈敏突然笑了,隻是這笑多少帶了些嘲諷的意思。
“可看清楚了?這房裡連我兒的影子都沒有,二嫂方才就急著給我兒扣帽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二嫂事先安排好的,所以才會那般肯定。”
“焉知話說得太快了,是要閃著舌頭的。”
王氏心裡暗恨,聞言忙急聲反駁,“我也隻是一時猜測罷了,妹妹可彆冤枉人。”
“冤枉人?我還以為二嫂不知道冤枉二字如何寫呢。”賈敏垂眸,嫌惡地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隨即就挪開了目光,多看一眼她都嫌臟。
這個人,想必就是王氏用來陷害澄玉的,真是白長了這麼一張無辜的臉。
今天的這一場鬨劇,簡直是太可笑了,她看著屋內眾人的神色,最後將目光定在王夫人身上,忍不住冷笑出聲:“真是我的好二嫂啊......”
她喟歎般的一句,讓王夫人心裡有些發毛,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隻能將那婆子揪出來,怒聲嗬斥道:“你自己說說,方才你進來的時候,到底看見了什麼?”
那婆子本來就是受了王夫人的指使,才會說些語義不明的話讓眾人以為林澄玉在怡紅院行苟且之事,因而隻是進來隨意看了一眼,裝了個樣子,大致看見床上有人,就出去稟報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成了現在這樣。
“我......我......”
賈母和賈敏的眼神太狠了,嚇得那婆子語無倫次,“我進來的時候,隱約看見床上有兩個人,所以......所以就以為是侯爺......”
說罷,她把頭狠狠在地上磕著,額頭上鮮血直流,“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還請老太太饒命,請姑太太饒命。”
賈敏不為所動,“你怎麼不求求你主子?”
那婆子也慌了神,下意識就聽從了,隻見她原地轉了個圈,對著王夫人繼續磕頭,“請太太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夫人有些心虛,恨不得將麵前這個滿臉是血的蠢貨踢到一邊,“混賬東西,你辦了錯事,險些害了林哥兒的名聲體麵,這會子不知道求求姑太太,求我做什麼。”
那婆子被人嗬斥著跪完這個跪那個,磕頭磕得暈頭轉向,一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王夫人心裡罵了幾句,硬著頭皮說:“都是這蠢貨沒看清楚,妹妹放心,我必定嚴加懲處,給妹妹出了這一口氣。”
說罷,她讓幾個婆子把地上的人拉出去,卻被賈母製止了,“先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關到我的院子裡,等她醒了,我有話要問。”
賈母的臉色很是嚇人,“還有床上這個,以及今天把澄玉帶到這裡的那幾個丫鬟,也一起關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這次是不準備息事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