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侯爺吉人天相,有上天庇佑,我進去的時候,侯爺就已經不在那裡了。”
賈母臉色陰沉,似乎要吃人一般,“那你為何又暈倒了?還有那一聲尖叫是怎麼回事?”
白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心裡發虛,所以把樹影看作了人影,才會被嚇得喊了出來,然後就暈了過去。”
賈敏突然又笑了,看向王夫人,“原來這就是二嫂說的實情,真是難得啊,我竟不知道二嫂竟是這般高風亮節之人,竟逼著人把自己供出來。”
王夫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推開禁錮她的婆子,形容瘋癲,“她在胡說,我沒有,她汙蔑我。”
說著,她撲上去準備拉扯白蓮,“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攀咬我,到底受了誰的指使。”
白蓮被她搖得東倒西歪,勉強穩了穩身形,從腰間拿出一個錢袋,舉高了讓眾人看,“這就是太太付給我的定錢。”
眾人一看,這個錢袋很是普通,並不能看出來是不是王夫人的,白蓮拿出這個,恐怕難以證明。
賈敏接過來一看,嘖嘖稱奇,“二嫂真的是出身王家嗎?都說王家‘珍珠如雪金如土’,二嫂怎麼這般吝嗇,竟隻拿出這十兩銀子來糊弄人,真是要把人笑死了。”
王夫人正在和白蓮拉扯,腦子一時處理不了這麼多東西,下意識就想反駁,“胡說,明明就是一錠金子,哪裡來的十兩。”
說罷,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怒目圓睜看向賈敏,“你在詐我?”
賈敏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二嫂,我方才看錯了,確實是一錠金子。”
王夫人還要說什麼,被賈母厲聲喝道:“王氏!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夫人腦子轉了又轉,突然眼睛一亮,故作失望地說:“這錠金子是我給你救你父親的,你怎能拿它來汙蔑於我?”
說罷,她看向賈母,“老太太,我一時心軟,竟救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她出身市井,什麼話都能說出來,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
賈敏在一旁補刀。
“二嫂讀書識字不多,口齒卻這般伶俐,我以前還從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呢。”
“你要是把這些心思用在二哥身上,二哥也不會一直寵著趙姨娘了。”
丈夫寵著妾室,對正妻來說都是一個刺,賈敏本不想拿這些來戳人痛處,不過是王氏咎由自取罷了。
王夫人聽了這話果然氣得不行,也算是讓賈敏稍稍出了些氣。
“妹妹,我知道你看不慣我......”
賈敏隻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準備說什麼,當即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說:“我看不慣你?二嫂,你搞錯了吧,我兒女雙全,夫妻和睦,你有什麼值得讓我看不慣的?”
王夫人啞然,對啊,賈敏現在的一切都比她好,她確實沒有什麼值得賈敏看不慣的。
但是她原先也是兒女雙全,如今卻落得個兒子離家、女兒早逝的下場,這一切又該怎麼說?
王夫人咬死了就是不認,準備像以前那樣混過去,誰知看守那些丫鬟婆子的突然進來了。
“老太太,她們招了。”
王夫人這下是真的慌了,“招什麼了?她們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