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麵目猙獰的怪物時不時發出粗糲的吼聲,雖然他的眼睛是灰白的,但是負責看守他的幾個護衛卻從裡麵看出了十足的渴望。
沒錯,就是渴望,是對人血的渴望。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說話的這個侍衛名喚成安,是新來的,年輕氣盛,這次被派過來看守一個怪物,心裡本就不忿,如今見這個怪物都淪為階下囚了,竟還敢對他呲牙,頓時就不高興了。
“讓小爺我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狼嚎鬼叫一晚上了,竟然還是這麼有精神。”
成安說著,抬腳就要上前,卻被一個年長些的侍衛攔了下來,“侯爺說了,這個怪物很危險,所有人不得靠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的意思是離這個怪物近了會有性命之憂,可是成安卻以為他在害怕林澄玉,當即就有些瞧不上他,“你們害怕,我卻是不怕的。”
不過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白臉罷了,還不知道用了什麼醃臢手段當上了侯爺,真是讓人瞧不起。
成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就那個小身板,自己一指頭就能把他給按在地上哭爹喊娘,這些人真是軟骨頭,對一個毛頭小子都能怕成這個樣子,真是軟蛋。
那個年長的侍衛見他不聽勸,執意要靠近那個怪物,眉頭一擰,直接伸出手把人拎了起來,不管成安如何掙紮,揪著他衣領的大手猶如鋼筋鐵骨,半點也沒有鬆開。
成安像是個小雞仔一樣,被人拎到了後麵。
“好好待著。”
成安撇了撇嘴立在牆角不再說話,形勢比人強,待著就待著。
林澄玉和玄錚來的時候,牢籠裡的怪物還在嘶吼,能看出來,他想掙脫牢籠撲向活人。
侍衛上前,恭敬地說:“王爺,侯爺,這怪物從昨天抓回來到現在,水米未進,竟然還如此精神,而且無論問什麼,他都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身旁的怪物仍然在嘶吼,雙臂伸出來,雙手胡亂抓撓著,他嫌棄地看了一眼,說:“依屬下看,不如酷刑加身,看他還能不能在這裡裝模作樣。”
“不可!”
成安上前,急聲道:“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沒有犯什麼錯,怎麼能這樣對他?我覺得不行。”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似乎全天下隻有他最善良,其他人都比不上。
隻見他說完後,仰著腦袋看向玄錚,眼睛裡泛著亮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可是玄錚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
周圍站著的侍衛們對視一眼,臉都黑了,這小子想在王爺麵前出風頭,總得找個聰明一些的法子,他說出這些不知所謂的話,難道還等著王爺誇讚他不成?
林澄玉似笑非笑地看向成安,“那依你看來,要如何做?”
成安麵上恭敬,卻掩蓋不住他眼底的鄙夷,“自然是以感化為主。”
感化?
眾人齊齊看向牢籠,心裡都有些無語。
林澄玉做了個請的動作,“本侯見識淺薄,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感化這樣一個怪物,不如你打頭陣,若是成了,王爺自然記你一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