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超脫強者,怎可能突然不行?
秦飛也無法解釋,然而他低聲補充:“數位皇子已紛紛開始動作,拉攏勢力。”
“蓮花教近期突然公開對抗朝廷,似也與此有關。”
林靖雙目微眯,注視著遙遠的京城方向:“看來……我們要儘早入京。”
“儘早入京?”秦飛心中一顫,明白自己是弄巧成拙。
他連忙勸諫:“王爺不必急於入京,龍皇雖有不測之兆,但我們未必有爭奪之力。”
秦飛猶豫片刻,終究將話挑明:“龍位,非龍皇欽定,恐怕我們難成大統。”
白煙也點頭附和,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王爺雖貴為皇長孫,然力量微薄,遠不能與其他皇子相抗。
“龍位?”林靖冷淡一笑,目光掃過秦飛和白煙,“三哥若願意,便給你去奪。”
“煙兒若也有意,也可去取之。”
他語氣輕鬆,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仿佛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不過是凡間一物,伸手可得。
“不敢!”秦飛連忙低頭表態,白煙也隨即表忠。
林靖神情如常,淡淡說道:“有本王在,天下無不可為之事。”
“好了,三哥,你去準備武舉吧。”
他擺擺手,顯然對當前局勢毫不在意。
……
秦府。
“啥?!靖王要私自入京?”
堂中,秦家長子秦源猛然驚呼,隨後壓低了聲音。
家主秦冬端坐正位,手握茶杯,眉頭緊鎖。
身為南一都指揮使,秦冬的威嚴自內而外,舉手投足間儘顯權勢。
兩旁分彆坐著他的兩位兒子,長子秦源,瘦高書生模樣;次子秦明,紈絝氣息十足。
而在末座處,正是從靖王府趕回來的秦飛。
秦源神情焦急,語氣不安:“入京?難道他要弑……”
秦冬麵色一變,厲聲嗬斥:“不可妄言!”
秦源卻依舊不安:“父親,若我們上報……或可因此立功,龍皇定會重賞。”
次子秦明隨即接話,語氣中帶著些許嘲弄:“大哥,靖王畢竟是我們的表親,兄弟鬩牆?”
秦飛歎了口氣,也出聲附和:“大哥,雖說我們秦家勢微,但與靖王的血脈情分難以割舍,怎能背叛?”
秦冬正在揉搓著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秦源雖有謀略,卻過於膽小;而秦明雖機靈,卻總是玩世不恭。
他搖搖頭,緩緩道:“秦家與王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與王爺共存亡。”
秦冬的聲音低沉卻堅定,眼中閃爍著某種決絕。
……
天剛破曉,薄霧氤氳,一輛華麗馬車自靖王府駛出,直奔南城門而去。
車內,白煙姑娘正誦讀著古籍殘篇《太玄經》,聲音清脆如黃鶯出穀。
她對麵坐著的,是林靖。氣質卓然,靜若止水,似能以一己之力掌控天下風雲。
白煙誦讀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輕聲道:“王爺,前方城門被堵住了。”
她掀起車簾向外探望,隻見城門外早已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吵鬨聲隱隱傳來。
林靖睜開雙眼,神色平靜:“何事阻我出行?”
打馬的侍衛立即回稟:“回王爺,南城門戒嚴,城外百姓不得入內,許多外來的人員不滿,正在爭執。”
林靖眉頭微蹙,心中暗自思索。
武舉之日將至,南城門封閉顯然不合常理。
便在此時,秦明擠過人群,飛快地跑到馬車前,氣喘籲籲地行禮道:“表弟,哦不,王爺。”
“南城門被封乃父親之命,為的是避免武舉期間出現混亂。”
林靖抬眸看了秦明一眼,語氣平淡:“讓他們進城。”
秦明臉色一變:“這可不妥啊,王爺!”
“父親發令,全城戒嚴,若我擅自開門,定遭嚴懲。”
“無妨,本王自有計較。”
秦明還想再勸,卻見林靖神情自若,仿佛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無奈之下,秦明隻得命人打開城門,那堵在外的百姓如潮水般湧入。
一片歡呼聲中,眾人紛紛向靖王的馬車行禮,稱讚他仁德。
林靖置若罔聞,依舊坐在車內,閉目養神。
他雖然年輕,但在權謀與武道上已有過人天賦。
對於這入城百姓,他並非無所察覺,幾道強悍的氣息早已混在其中,若有若無。
白煙見狀,不禁憂慮:“王爺,城中混入如此多人,蓮花教恐怕會趁亂而動。”
林靖淡然一笑:“讓他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