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的話音剛落,我的思緒再也沒有穩住,全部湧了上來。
是的,我和眼前的桑朵在上海生活過一段時間,我在上海念的大學,因為成績優秀所以有著不少的獎學金,而且當時的父母也給予自己很多生活費,那時候我就在大學附近租了個房子,碰巧桑朵就是我那時候的鄰居,那個時候她因為父母工作的調動而來到了上海並在所住的附近念了高中,其實那時候的她並不像現在這樣強勢,相反對於陌生環境的恐懼,使她看起來有些孤僻,我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她的生活裡,或許是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緣故,她對我格外的信任。以至於隻要我們的時間能湊到一起,她就會來找我玩。她的成績並不好,我也會常常給她補習。
有次我看到她被幾個同班的女同學圍住在小巷的角落,我還替她解圍,事後才了解到,因為桑朵樣貌,性格的緣故,在班級裡麵受到了孤立,也常常受到這樣的欺負,那時起隻要我一有空就會去接她放學。也說不上來,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桑朵會和現在的她有那麼大的反差。
直到後來畢業的時候我回到了寧波發展,而她繼續留在上海念書,之後我們就分開了,我還記得,我離開那晚她哭的很傷心。
思緒漸止,我突然好想抽煙,我有些不敢想下去,我有些害怕見到以前的自己,而我的抗拒似乎成了桑朵情緒的催化劑,她不停的說著:“全國計算機編程冠軍,世界計算機冠軍杯前6強,這樣的成績,是多麼耀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晨陸麼?”她的聲音多了一些哽咽。
我有些煩躁,莫名的煩躁,對著她說道:“好端端的,乾嘛說這些,彆以為你這樣我就不問你要錢了,告訴你,死三八,今天彆想賴賬。幫你修個電腦你還來勁了。”我是真的特彆厭惡桑朵提起以前的事情,不想再跟她繼續糾纏,就將身子彆到了一邊。
見到我的樣子,桑朵也不想繼續再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沉默了下來。氣氛也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我想起了曹非跟我說的話,想起那個她想幫助的人,便問道:“你在寧波,還有其他朋友麼?”
桑朵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問啊?”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道:“沒啊,我在想你的性格那麼差,平時身邊朋友不多吧。”
桑朵無奈的看著我:“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我怎麼了?跟我比起來,你身邊的朋友才少的可憐吧?”
“朋友不在多,在於精,你懂不懂。”我狡辯道。
“行,你精,你最精。”桑朵不服氣的對我說著。
看著她的樣子,我一臉黑線,對她說道:“我怎麼感覺你那麼像是在罵人呢?”
桑朵倔強的看著我,然後說道:“隨便你怎麼說,還有你多久沒見到叔叔,阿姨了。”
說道我的父母,本來在與桑朵的吵鬨中平靜下來的心情又再次出現了巨大的漣漪,我連忙對著他喊道:“我靠,你是真的沒完了是吧,今晚是不是打算揭我老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