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說完後,便不再理我。
其實米爾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如果不是自帶潑婦屬性,其實也可以唱唱歌之類的,隻是那麼好聽的聲音編譯的文字就像一把刀釘在了我的心臟,我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
“米兒,你在說什麼..”
卻不知此時桑朵已經走進了店裡,隻是米爾沒有發現,而將那段話給說完了。
我看著桑朵,她顯然聽到了米爾對我說的話,她好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時她手裡正拿著一個袋子,我看到上麵的logo是我以前常常穿的衣服牌子,並不算特彆便宜。
而此時我卻沒有了去看袋子裡麵衣服款式的心情,因為腦海裡麵還是縈繞著米爾剛剛的話。
桑朵有些尷尬,好像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愣愣地站在那,許久後才將手中的袋子向著我遞了遞:“你的尺寸應該沒有變,要不等會試試?”
可是我卻看著她手中的袋子,覺得有些諷刺,好像這段時間和桑朵的相處,不但改變了我自己的想法,也將我曾經無賴的外衣一層一層地撕開,從而忽略了我和桑朵之間的差距,以至於我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施舍還是關心。
“我早不穿那個牌子了..有些..配不上,你去退了吧。”
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後悔,可是我又不敢去看桑朵的樣子,她隻是愣愣地把手抬在半空,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
我實在無法繼續呆下去了,便拿起了放在櫃台的香煙,準備出門。
“我,我吃飯去。”說著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時間就是這樣,很奇怪,或許早就衝淡了書中書寫青梅竹馬的感情,而那份曾經的純真也被我揮霍殆儘,桑朵是個極致善良的人,或許是她的善良給了我一些不切實際的想象,爛人又怎麼配得上那朵格桑花,不是麼?
在外閒逛一圈回來後,就見到桑朵安安靜靜的坐在櫃台邊忙碌著,她並沒有在意我的回來,我好像也樂意見到她忽略我的樣子,一下午直到晚上我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就連下班後回到家也是各自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而隨著房門的關上,我和她之間好像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很生硬,我們看到她的樣子,卻無法再觸碰到她的身體。
機場,
獨自一人看著機票發呆,與周遭的人不同,彆人都是領著大包小包準備托運,而我卻隻是單薄地背了一個包,裡麵隻是我的身份證,跟兩套用來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
我看了看大廳的外麵,好像期待著她會過來送我,哪怕再罵我幾句,吵一架,我好像也能舒坦一些。隻是心中想的場景並沒有發生,搖了搖頭,跟著人群準備進入安檢。
就在我跟著隊伍向著安檢前進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很熟悉的聲音:“晨。。晨露麼?”
我好奇地扭過了頭,回過頭後就見到了聲音的來源,之前被我救過的女人,白寧。
“噢,白寧,白小姐?”此時白寧正排在我的身後,而她的身後正跟著上次那個帶著眼鏡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白寧的助理。
“好巧啊,真沒想到這裡也能遇到你。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分。”白寧還是穿著之前的白色裙子,然後將雙手放在了背後,對著我笑了笑。
她的話讓我有些尷尬:“嗯,是挺巧的。”
“你這是,去哪?”白寧指了指我的背包說道。